她这几天就插花、品茶、翻他架子上遗世孤本和名贵瓷器。结果休息那长时间,她还是浑身倦乏,大白天还是昏昏沉沉地想睡。
偏偏罪魁祸首跟个没事人似,有事没事过来招惹她两下。
沈姒在心里骂齐晟三天。
所谓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沈姒好不容易缓过来,约许昭意逛街,正好聊聊举办婚礼海岛有哪些好玩项目和美食,结果还没出门,她就被齐晟秘书堵在门口。
“什意思?”沈姒纤丽眸子轻轻眯,面上笑意很轻地浮下,“还不能出这个门是吗?”
其实这份担心也可能很多余,齐晟没动她,只看着她背影勾下唇。
难说他什心思。
黑色衬衫钻石袖扣早摘掉,往上折两道,他拨动下手腕佛珠,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性感,跟往常阴鸷和沉郁,格格不入。
什也没发生-
场低热烧三天。
点发怵。
重逢以来,她就觉得这种相安无事相敬如宾相处模式不太对劲儿。事实证明,他那份耐心、风度和少见温柔,也就维持到她想走为止。
也许齐晟这人就这样,看上东西,不管用什手段都要搞到手。
所以从温泉开始,他彻底不打算跟她废话,看她低泣看她失声看她告饶看她沉溺,到最后也不肯放过她,从里到外地要,装都懒得装。
他做不来君子端方。
“沈小姐,您别多想,”秘书面带微笑,对她依旧得体又客气,“您刚生过病,齐先生担心您出事,才让跟着你。”
真他妈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
跟着她和监视她有什区别?
这种狗血
可能是碍着她生病,齐晟终于良心发现不落忍;也可能他这两天忙,分身乏术,他没回来住,也没动过她。沈姒其实不太相信前者,但齐晟来回两次十小时航班还能在温泉里把她折腾成这样,后者可能性也不大。
没什精力折腾,沈姒顺齐晟意,罕见地宅两天没出门。
外面风波逐渐平息,出颜若事儿,网上评论重心转移,后续助理不汇报,沈姒没刻意关注。
午睡时隐约颜家人闹着找过她,睡醒助理只字不提,怕扰她清净,也是怕给她添堵。
沈姒也没问,她对那家人死活,实在不关心。
沈姒还不想死在这儿,至少不想连续两天死在他手里。
怕他再做出点什过火事儿来,她都不敢在他面前多待。
毕竟昨晚余韵都没消散。
她撂下句累,绕开他转身就走,刻都没停留。
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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