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齐晟教她,说什同个语系或语族语言存在规律,但艺术生和理科生之间也许存在条鸿沟,她始终没开窍。出国几年,
疑问还没问出口,卧室门被人推开,个私人医生拎着医药箱进来。
金属箱子里都是针管、输液瓶、消毒棉、药品等,上面贴着标签都是德文,她看眼齐晟,得到授意后,在旁边桌子上进行取液。
沈姒眉心突突地跳下。
她坐直身子,扫眼医生后,警惕地看向齐晟,“你想干什?”
齐晟眉梢轻轻抬,面上依旧没多少情绪,“你说想做什?”
话问完,沈姒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。她更该问问,他带自己来哪里。
齐晟就坐在附近沙发上,双手交叠置于膝上。他背着昏光,面色沉郁而阴鸷,干净利落碎发下,五官更加立体而硬朗,气质有点冷。
“你晕倒。”
他凝视着她,漆黑狭长双眼,匿在阴影里,看不清情绪。
她晕倒?
沈姒醒来时,还有点儿头晕。
室内色彩明快而浓烈,装饰品华丽而精致,大量贝壳陪衬,偏洛可可不对称式手法,是奥地利常见风格,她应该还在维也纳。
这房间,似乎有点儿眼熟。
她揉揉太阳穴,轻眯下眼适应光线,好久都没缓过劲儿。
“醒?”
他不笑时身杀伐气,总让人生出种心惊肉跳错觉,压迫得人气不敢急喘,话不敢大声,似乎做什都不自在,身子都麻掉半边。
“Jetztsofort?”
旁边带着口罩私人医生询问句,直接朝沈姒走过来。
德文,她句没听懂。
可能上帝给人打开扇门时随手关扇窗,沈姒自认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,但她语言学习确有短板。
她在秀场晕倒?
她怎会在秀场晕倒?
沈姒眉尖轻轻地蹙下,记忆回拢后她其实还有点儿懵,心底疑问三连还没捋出个二三四五来,她莫名产生种不太好猜测:
该不会齐晟根本没开玩笑,真在酒里给她下什东西吧?
沈姒迟疑地看向齐晟,“你——”
道低沉男声唤回她意识。
沈姒怔下,撑下手从床上爬起来,薄毯从肩上滑落,露出条吊带睡裙来,纯白之下春色旖旎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下,又觉得没必要。
跟齐晟纠缠这多年,他手段刁钻又变态,以至于温和、刺激,甚至那什,甭管该做还是不该做,都做到底。这时候她再矫情衣服怎换,好像真有点儿迟。
“你怎在这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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