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城
手指不自觉微微用力，他有点茫然地把手机从耳侧拿到眼前，目光在屏幕上逗留
片刻，也不知道在找些什
，而后又放回到耳边。
抬眼瞬间，
贯锋利眸底先是掠过愕然，紧接着，他两条长腿迈，竟然还不自知地来回踱起步来。——虽然只有两三步，但这种举动，从前是不可能在霍城身上出现。
没办法，这个人好像天生稳如泰山，明明年纪不大，却几乎没有急躁冒进时候，多大生意摆在眼前都能面不改色，哪怕桌上筹码不多，也从来只有对手沉不住气时候。但眼下……
盛煜川被他反常弄得莫名其妙，又是担忧又是好奇，心里跟被猫挠似，最后还是没憋住，缩着脖子走过去，压低声音打探：“他说什，把你气成这样。”
霍城没有回答。
而把人压在床上、沙发上时候，又是另种动听法，就好像含着甜化蜜糖，折腾狠还会带点哑，断断续续，细碎又绵软。
只可惜，这样嗓音在今天却突然变成利刃，说出来话刺耳得很——
“意思就是分手。”
他说不是“想”和你分手，也不是“要”和你分手。
这就说明这件事并非还在计划当中，而是完全没有任何转圜余地，只是在告知对方项决定。
们结束。
们，结束。
结束什？什结束？
霍城攥着手机，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这句话在心里来回重复四五遍，甚至个字个字去推敲。
研究红头文件都没这仔细。
甚至还奇怪地看盛煜川眼。
他生什气？
他根本就没有生气，只有满肚子不解和疑惑。
因
“和你关系，就到此为止。”
这句是更清楚解释，干脆又直接，其实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。
但霍城却依旧没有理解，而且显然也没有工夫去琢磨他措辞里细微差别，注意力全被那几个锋利字眼吸引。
分手？到此为止？
苏闻禹居然向他提出分手？
有那瞬间，他甚至开始怀疑医生之前诊断有误，自己上次车祸撞击导致病情根本没有好转，而是恶化。肿块在韦尼克区，影响到听觉性语言中枢功能，所以现在才会理解不听到话是什意思。
“什意思？”他是这想，也直接这问出来。
“说不够清楚吗？”那边声音是他最熟悉，和以往没什两样。
霍城向很喜欢苏闻禹声音。
总是温软动听，和声和气，像阵柔和清风，只消听听就能吹散心头疲惫和阴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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