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刚摸到杯子,江忱眼角瞥到桌上闹钟,然后动作顿住。
下午五点半,他马上要去上晚自习。
精致眉眼,冷淡表情,江忱直接被吓得打个哆嗦。
卧槽,竟然是言斐。
学霸手里捧着本书正面无表情看着他。
江忱咽咽唾沫,为什他做梦也无法摆脱言斐?
特这是要吓死谁?
江忱想着想着便睡着。
他做个梦,梦里他在个陌生房子里,房子不大,应该是三室厅。
房子内有个很大阳台,阳台上有个吊椅,还有张小方桌,桌上摆着热气腾腾咖啡。
吊椅上还坐着个人。
那人背对着他,只能看到穿着拖鞋双脚,笔挺西装裤下脚踝很白。
思,柳凤话虽然难听但并非没有道理,难不成是自己经常逼迫江忱,所以给他逼出什毛病?
这年头孩子都娇贵,年年都有受不压力而跳楼……
但他儿子那副德行能有压力?
……
江忱躺在床上,觉得特别累。
这是做梦,是做梦。
江忱安慰自己,然后闭闭眼睛,转身往外走,嘴里念念有词,这是做梦,是做梦呢。
“你数学为什只考十八分?”身后传来言斐清冷甚至带着些阴森声音。
江忱脚下步子打滑,整个人直接坐起来。
窗外夕阳西下,江忱大口喘着粗气,平复好会儿后,才抹把脸上汗水去端桌上水杯。
江忱看着这幕,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莫名其妙,bao躁都消失不见,他心情瞬间便平静下来。
很奇怪种感觉,这里让他有归属感。
江忱迈步上前,想要去看看那人长什样子。
毕竟是做梦,江忱胆子还挺大,几步来到吊椅前,双手握住吊篮上长链直接将吊椅转个方向面对着自己。
吊椅上人抬眼,两人四目相对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。
不知道心里那股无名怒火从何而来,也不知道自己对江斯宁莫名仇视又是因为什。
难不成是因为江天茂对江斯宁太好,总是夸江斯宁而贬低他?
心里繁杂情绪像是麻绳样乱成团。
江忱想不明白,他向觉得自己自控力还算不错,为什现在总是失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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