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着气着,熄灯又笑,臭石峰。
莫蔓菁体会到牵挂,人已经住到厂里宿舍。
她想小石头,想得夜夜哭,想得只有拼命写剧本才能消解这种思念。
她怕频繁打电话回去会让石峰误会,好不容易把他骂死心,可别再缠上她,想是这想,每回挑他上课时间打去家里,又期盼带孩子阿姨会在交待完孩子近况后说句,孩子他爸今天在家呢,要不要让他听电话?
她内心总有这样幕剧情,每每都装作无所谓地打去电话,挂断时都要失落地失神片刻。
阿姨说,孩子叫石墨。
吃!不许扔!”
她去找个瓷勺,还没插/上勺,清醒过来,懂事地拉来他爸妈。
他们也是稀奇,哪来瓜,家人灼热注视与好奇下,石峰终于没招架住,低下头说,有个学农同学,在村里租片地,买农用pvc薄膜做两个小拱棚,溜西瓜藤就这个大果,没想到没熟。
莫蔓菁吃着生瓜,还蛮开心,大冬天看见瓤粉红,就像剖开肚子看见个女儿样知足。
倒是石峰他爸想得多,问他,地租在哪里啊?
她问,沉默默吗?
“不是,墨水墨。”
“啊?哦有说什意思吗?”
阿姨:“说他满月那天,墨水打翻?是抓阄吗?”
莫蔓菁气死,怎这样取名。
石峰说个厂区名字。
“他怎给你?方便吗?”石峰他爸说要是种得好,以后就找他买,们蔓菁不是冬天要吃西瓜吗?他很认真地把莫蔓菁当做长期相处家人,生怕亏待。
石峰消沉,缩缩颠痛屁股,“哦骑车去拿。”
“这得好几十公里吧。”他妈感叹句。
莫蔓菁吃着瓜,嘴里回出股苦味。她往石峰那里看看,他拿着瓤瓜,没吃,也没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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