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以为在开玩笑吗?”
“知道。”
石峰很冷静地在满月酒当晚给她抱来个西瓜。莫蔓菁手抱着孩子,手收拾东西,话说得那绝,只能把行李箱拉出来。
他掐着青藤给她看,说,“新鲜,没能在你月子里给你吃上,有点可惜。”
那时候又没进口超市,处处都卖时令水果,般人家都得挑烂买,他哪找西瓜啊。
他看到莫蔓菁就紧张,说不出整段话,便只能写。他想,写照着念,总能念出来吧,可莫蔓菁把撕碎,直言这辈子最后悔事情就是嫁给他。
莫蔓菁瞪着他说,嫁给他比没去成上影厂还后悔。她就应该去湖南……现在还有拖油瓶,以后嫁人也不好嫁,现在离婚,她去上海还可以重新开始,找个好人家。
过去她最烦那套老人言、社会论,被她字句地高度利用,刺激石峰。
石峰问,“不好吗?们现在孩子也有,都挺顺利。”说着,声音低下来。
“不好,你很笨,你读书好也没用,说话、做事没意思得紧,又不浪漫又拉胯,你这辈子看过电影吗?读过文学吗?”
课看她,石峰才惊觉自己像个色狼。
他们眉来眼去,整整四年,有段时间,他都错觉,廖慧就是那个笔友。
但他知道,她不是。字迹不同。
他预备大学毕业,就和廖慧在起,笔友确实虚无缥缈,大海捞针。
但谁能想到,半路杀出只漂亮麻雀,嚷嚷要做凤凰,还把他给啄。他这头觉得负廖慧,那头又觉得负莫蔓菁,乱七八糟,团浆糊,没等理顺,孩子有,姑娘也住进家里。
莫蔓菁好奇,石峰臭脸不说话,沉默地给她切,结果是半生。
他牙关咬,菜刀搁便作势要扔。
莫蔓菁拼命锤他,好歹拦下来,“要
冷漠得像冰样话。
她嫌恶地掀着染墨裙摆,见他掏纸,想也没想就撕。把也撕碎石峰最后希望。
“你是这想?”
“是。”
他问:“你真要离婚?”
他给过廖慧承诺,男人不能失信,可他破莫蔓菁身,还搞大肚子,得负责。
他和他父母辈子在校园,不通人情,书上没讲,他就不懂。
他第次给莫蔓菁寄信,随意拨拨那沓厚厚信,瞥见信封上字迹,心跳停。他当时差点死过去。
他想,告诉她这些,她应该不会计较借钱事吧。帮廖慧,只是出于买卖不成仁义在同学情谊。他确实对人家骚扰太多,还耽误人家找对象。
这张纸石峰写好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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