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笔力透纸背“漂亮”二字撞进眼睛,又在身后开门动静里飞快消匿。
“啊?”她心虚,先叫声。
石墨还在通话,耳边手机仍亮着,他压低声音,说,“等等,别扔,东西没拿。”
秦甦慌里慌张,“噢噢噢噢,知道,放在沙发上,你自己拿,去洗澡!”
秦甦知道石墨没玩过,当时他们传纸条,她就问过他。
这个连伏地魔都不知道家伙。外星生物真不懂人类乐趣,居然还炸工厂,果然具有侵略地球破坏性。
她故意问:“你说,你会拥有超越他浪漫吗?”
“不会。”石墨低下声,“但会比他陪你久。”
*
秦甦:“台词呢?”
石墨:“嫁给”
秦甦:“不嫁!”
点都不浪漫,害她喂蚊子。
“是接受过很多浪漫,所以不稀罕这个,是吗?”
次会搞个比这个浪漫。”
“切,这个浪漫个屁。”
“这还不浪漫?想好几个小时。”
“几个小时?你好歹也是差点订过婚人,怎这点经验都没有呢?你那个翻硬币技术还不如你膝盖跪破皮来得浪漫呢!”
“不浪漫?你没有看完整版!”他计划原是完美。
夜深。
石墨膝盖被秦甦笨手笨脚上完药,比原来肿得更高。他边打电话,边擦额角疼出汗。
秦甦笑眯眯地亲亲他,主动承担起把破洞西裤丢掉任务。
走到垃圾桶旁,她摸摸裤子口袋,把戒指取出来,往中指套套,居然刚刚好!
她掌心胡乱摸过布料,纸条单薄声音穿过口袋,电下她耳朵。
回去路上,石墨心情有点差。
“是啊!这辈子经历过最大浪漫,就是高中被纸匿名纸条鼓舞。”她斜睨向他,“你得超过他,不然就去找路易基小兄弟。”
“路易基是谁?”不是他吗?
“哦是马里奥,”她踮起脚,凑近石墨眼睛,与他隔着层心知肚明,打起马虎眼,“路易基是给他起昵称。”
“”石墨没听过。
然后,三伏夏夜,站在四层小楼对面八角亭,秦甦看石墨转半小时硬币
他中邪。像喜剧演员被破包袱,后面如何捡起都免不得狼狈。
熟练到顺时针、逆时针都可信手拈来技术,此刻再做,笨拙得可笑。
石墨咬牙,遍又遍,直到秦甦声声噗嗤吹得比蛙噪还响,他终于勉强做完遍硬币与戒指转换。
做完,他额角渗汗地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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