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江丰暗觉,像沈沅这样柔弱美人儿,要不然就是有个强大母族为她撑腰,或者是有个像他主子样丈夫宠着护着,她才能不会被小人恶人轻慢去。
沈沅也多亏是让陆之昀给娶回家。
这若要嫁给康平伯那样懦弱且不成熟丈夫,再摊上个卢氏那样婆母,那她往后命运真会很苦。
——“不在这几个月,她们还真是把公府搅得家宅不宁。”
陆之昀冷沉话音掷地后,江丰也大抵猜出他些心思,便询问道:“公爷,您想
沈沅如今境遇,便和当年盛氏有几分相似。
沈沅母家虽是京中永安侯府,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,她娘家人压根就不想护着她。
再者,沈弘量在朝中也没多大势力,虽有个可世袭侯爵之位,但沈家就是京中豪门圈子里心照不宣落魄世家。
江丰和他兄长江卓都是经历过苦难人,他们最是懂得无论在哪儿,人都是恃强凌弱。
沈沅长相和气场太过柔弱,旁人看,就会觉得她这个人是个极好拿捏,可以随意欺负弱女子。
都脱不干系。
江丰讲话声音越来越低。
陆之昀表情还算平静,可江丰心中清楚,他们主子外表越是淡定自若,抑着怒气也就愈大。
江丰瞧着,陆之昀又在檀木笔架上择只狼毫笔,他随意地翻开个折子,也低垂下眼帘。
那用于提笔沾墨右手很是修长,指骨匀亭分明,但手背上凸出那几根青筋却都虬结在处,不似平日充斥沉稳和力量感,反是随时都有,bao起态势。
甚至那些欺软怕硬人还会觉得,像她这样人,连些脾气都不能有,如果沈沅在她们面前摆出些刚强姿态,她们便会觉得沈沅不该这样,她就是应当性情温懦地忍受着别人欺凌。
旦有些脾性,就要可着劲儿打压她。
这个道理乍说,还挺令人难以置信。
但事实就是如此,个人脾气好,外表还柔弱可欺,就是会让些小人给欺负到头上来。
这要是换成陆之昀这样外表强势人,那些小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声,更别提要去为非作歹。
江丰无声地匀匀不稳呼吸。
也清楚,陆之昀已经是怒极。
这些人,还是低估沈沅在陆之昀心中分量。
江丰依稀记得,公府七公子陆之旸生母盛氏,亦是老国公第三任妻子就是这被寇氏打压,年纪轻轻地便去世。
至于寇氏如此陷害打压盛氏缘由,也自然还是为争抢这能够掌管公府中馈之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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