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
沈弘量心中不免有些焦灼。
他生怕沈渝同陆谌不能成婚,他们沈家也就再难寻到机会,攀上陆家这层关系。
——
康平伯府。
陆谌连着昏迷数日,卢氏也为独子操碎心,还去国公府哭天抢地通,求着陆之昀从宫里搬来太医。
沈弘量在回侯府路上,也直在想这件事。
可陆之昀性情最是深不可测,谁能猜出他心思来?
故而沈弘量瞥眼刘氏,知她向来是个嘴碎,还同镇国公府三房寇氏是表姐妹,便冷声询问道:“你是不是同你那寇家表姐胡乱说什话,那些碎话还传到镇国公耳朵里,惹得他对本侯也产生怨怼!”
刘氏自是没预料到,沈弘量问她话时竟会这愤怒。
故而她慌乱地回想番,近日同寇氏见面时对话,随后如实回道:“妾身…妾身没同表姐说什,只是提到沅姐儿婚事…还说英亲王正好想娶续弦……”
沈弘量掀眸睨刘氏眼。
他想起今日事,便气不打处来。
陆之昀在中级殿前敲打他通后,他便如过街之鼠般,当着其余阁臣面,灰溜溜地出宫门。
待乘上侯府马车没多久后,奇怪事便发生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炎热,那平日贯温驯良驹竟是突然发起性子,前蹄抬,便扬着马颈嘶吼数声。
是日辰时,陆谌情况终于有所好转。
他脑袋上被医师做针灸,醒来后便觉心口那处,就如被利刃摧折似,绞痛难忍。
陆谌甫清醒,脑海中首先浮现,便是沈沅那张柔弱芙蓉面。
他也渐渐沉浸在段画面异常真实回忆中——
伯爵府书房内,炉烟浥浥。
话说到这处,刘氏终于回过味来。
她亦满脸惊诧地捂住嘴,赶忙对沈弘量认错道:“侯爷…妾身可真不是故意,是妾身糊涂…那英亲王正同陆之昀斗得水深火热,这时如果再让沅姐儿去做他续弦,无异于是在同陆之昀宣战啊……”
沈弘量眸色深深地看刘氏眼,没再言语。
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陆之昀愤怒原因,也在心中彻底断,要让沈沅嫁给英亲王打算。
不过眼下,康平伯脑袋被牌坊砸后,便受重伤,现在还未清醒过来。
车夫越是拿马鞭抽它,这匹马便越来劲。
最后它左右乱晃,马车亦因此陡然倾覆,沈弘量坐在其内,也差点便被摔断腿。
沈弘量总觉得,这事没那简单,也绝对不是意外。
而是有人在故意设计。
看来首辅大人,对他意见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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