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伦斯视野里只剩下阶梯尽头,他机械式地驱动着双腿,随着他前进,有数不清花瓣从黑暗中落下。
这似乎是来自观众席赞赏,观众们哼唱着无名圣歌,向着劳伦斯致以鲜花。
花瓣擦过劳伦斯身体,落入下方火海之中,他能在刺鼻硫磺间,嗅到那股清香味道。
“真漫长啊……”
劳伦斯嘟囔着,他不知道前进多久,时间感在不断地被模糊,随着行进深入,他就连自己为什前进目,也逐渐遗忘。
“劳伦斯!”
“劳伦斯!”
他呆滞地站在原地,欢呼环绕间,劳伦斯停顿很久,莫大满足感溢满他内心,缓缓地张开双手,脸上泛起微笑,向着观众席致意。
“为这表演画上终章吧!”
有声音自黑暗里传来,那声音主人似乎是这场演出导演,随着他下令,瞬间欢呼声消失,而后宏大管弦乐响起,旋律裹挟着刀枪剑戟,观众席上传来合唱圣歌。
台上,他是仅有,也是唯主角。
掌声雷动。
所有人都同鼓掌起来,汇聚在起掌声,仿佛滚动雷云,震慑得劳伦斯不敢动弹,紧接着又有数道灯光落下,照亮离舞台最近席位,上面坐着好似嘉宾人物,他们纷纷对劳伦斯致以掌声。
“真是不错表演啊!劳伦斯!”
有人欢呼,劳伦斯看清他模样,那个人身灰色大衣,脸庞隐藏在鸟嘴面具之下,随着他鼓掌,鲜血不断地从面具之下渗出,但劳伦斯却不觉得恐惧。
漫长旅途中他开始思索些其他事,努力地翻阅自己残破记忆,从那只言片语里,找到些可以打发时间东西。
但很快,伴随着前进,这
身后红色幕布被缓缓拉开,露出漫长阶梯,延伸至黑暗尽头,阶梯之下则是熊熊烈火,炽白火光冲天,几乎要将黑暗烧尽。
没有人给予劳伦斯指示,就连他自己意识也浑浑噩噩,搞不清楚现状,但在这宏伟伴奏下,他还是迈开腿,踏上阶梯。
这是孤独、寂寥、无比漫长旅程。
旋律与劳伦斯同前行,似乎只要他没有抵达终点,这切便不会停歇。
然后便是漫长登梯。
“继续!”
有人应和着,是柯里,这可能是他见过最伟大演出,他激动甚至流下眼泪。
视线缓慢地挪移着,劳伦斯看到更多熟悉脸庞,那些尚未被黑暗吞食记忆,但很快,随着灯光移开,这些脸庞也陷入黑暗。
欢呼声响起,观众们大喊着。
“劳伦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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