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洗完澡，发尖还挂着
“
倒是想拿她开开刀，闹起来不好看，娆娆又不准管，这不是不好出面嘛。”沈良州挑
下眉，罕见地学着梁博惯用
强调，同他开句玩笑，“兄弟之情，没齿难忘，今晚被你裱个相片供起来，每天拜
拜，满意吗？”
“滚。”齐晟按按眉心，似笑非笑地透过窗影凝视着夜色，懒懒散散道，“说你跟顾二就犯不着折腾，多此举。”
他看得分明，她早就心有成算。
也就是沈良州半分舍不得委屈她，顾淮之又嘴硬心软，生怕她被怎
着。这两人怕面子上不太好看，父辈牵扯又多，不好动手，然后就跟神经病样念叨好几天。
不知道还以为他顾家小丫头柔弱不能自理，多温顺乖巧容易被欺负似。其实是个最能祸害人主儿，不折腾别人就不错-
送出去，直送到他上车。
齐晟落下车窗，薄唇扯起古怪笑意，狭长眸子亮得骇人，“苏总，这麻烦你，还请见谅啊。”
苏颖被他笑得头皮发麻，僵笑着想要说点什好听把这个瘟神送走，结果他似乎懒得听她虚与委蛇，突然转话锋，“不过你最好想清楚点，你没事找死，犯不着拖上。”
“齐总，——”苏颖心沉底儿。
“这几天被人唠叨得心烦，大老远跑趟看这玩意儿，很浪费心情。以后没这个功夫给你提醒，”他半眯着眼睛低笑声，嗓音透着阴鸷地寒意，“懂吧？”
沈良州刚把外套撂下，身后有人靠近。
细微香气和地面上影子无不提醒着他，他挑下眉，当作没看见。
顾娆从他身后勾住他脖颈，踮起脚尖，弯唇轻轻笑，“你这怕受欺负啊？”
“当然不全是。”沈良州握着她手腕转过身来，“怕你较真在演员这条路上再耗几年。”
“这倒不会，还没什东西保质期能在这里超过五年。”顾娆垂眸，若有所思道，“除非做不成。”
“……懂。”苏颖嘴唇颤颤，面上失血色，各种情绪交杂在起，“懂。”
直到车子绝尘而去，苏颖脑子里还在重复他在台下时不咸不淡提醒。
车子更滑出去时候，电话如约而至。
“成？成赶紧，你那局快给梁博造没。”沈良州那边声音有些吵，他嗓音淡淡，“还要接人，不收拾这烂摊子。”
“操。”脏字瞬间滚过喉管，齐晟笑得有些沉郁和气闷，“这两天听你跟顾二念叨出茧子，你们两个人收拾不这个货色？现在使唤完就想走，想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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