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也没点人情味。
好在徐斌也不会反驳她话,只是僵着张讨人嫌脸,“您现在过去吗?”
“您觉得很
潜台词是,您就别上赶着败人心情,找晦气。
顾娆抬起眼来,幽幽地望向他,似笑非笑,“那就劳你带个路啊,徐叔,现在不想回去。”
原本她只是随口问,不过徐斌提醒,她也没想给人好脸色。
顾娆在诸多事情上都和顾淮之意见不合,这些年来,和对方反着干似乎已经成为种乐趣。但是在讨厌徐斌这事儿上,两人达到统战线。
相对而言,顾淮之年少时候野得多,性子比她难驯服,小时候犯浑,被家里教育通关禁闭。其他人都睁只眼闭只眼,徐斌是点都没放水。
假期来临,圣诞夜那点欢愉就没持续多久,顾娆回到燕京,好心情就败个干净。
下飞机之前,顾娆甚至考虑过回家后不解释,绝口不提就完。左右萨尔茨堡那边有人代班,她就别上赶着找晦气。
下飞机之后,顾娆面上镇定坍塌角。
她面前立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,形销骨立,灰败脸色让人有他已经半截身体入土错觉。削瘦身形总让人觉得风吹,就会散掉。
她母亲秘书,徐斌。
而顾娆,约莫是因为同辈中只有她个女孩,她在顾家向来被格外优待。但是徐斌根本不给她开特权。
十岁时候,顾娆在琴房遇到个比她大几岁学姐,块溜出去玩,误回家时间。知道有人等,她也没任性地让人找不到。统共就让人等十分钟。
没人敢对她说什,不过第二天,那个学姐申请退学。
这类令人窒息事就没断过,顾娆觉得这人脑子就和正常人不样。甭管男女,他视同仁,永远冷着张脸,精密得像台机器。
犯他手里次数多,徐斌直被两人称为他们母亲忠实走狗,因为威逼利诱、软硬兼施通通没用。任何个正常人,碰到这个人工监控器,都会被盯到烦,更何况他真点眼色都没有。
顾娆见到他就觉得挺窒息。
人直接等在沪上到燕京航班通道,顾娆戴着墨镜和口罩,全副武装,他还是能精准无误地眼扫到,摆摆手让人把行李箱拎走。
“小姐,您是现在回清政园吗?”他说话时候面无表情,语调都平得像潭死水似,半点不起波澜。
“妈呢?”顾娆往前走几步,不是很想看到他。
“夫人在栖云小筑。”徐斌依旧是机械地回答,“她今天正为少爷事生过气,现在和陆太太、叶太太喝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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