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先生在国外待太久
，似乎忘记
些东西。”细长
手指优雅地晃动着高脚杯，顾娆朝他走过来，脚下裙摆摇曳生姿。
“哦？”霍翊侧过脸，略微歪下头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他眸中划过丝惊讶，但更多是深邃又闪烁情绪。
也不知道是明宗泽对聂英宁话产生好奇，还是他霍翊对顾娆表现讶异。
顾娆半垂着眸子款款而来，酒液顺着杯壁打个旋儿，泛起涟漪，让人心也随之荡漾。
可是顾娆稍怔，瞬间事儿，她将这
愚蠢问题吞回去，她大脑那根线绷紧。
霍翊在试她！
霍翊并不是随口就来句，这是《风声鹤唳》剧本里幕情节。在丽花皇宫，聂英宁和明宗泽第二次相遇。
第七幕，第四场。
没有开始提示，没有内容讯息，他开口瞬间，这场测试——她口中要求机会，已经开始。如果她跟个傻子样问他，那这个机会，就作废。
不吃这套，短暂被惊艳后，他自动屏蔽那张脸带来好感错觉。
霍翊上下打量她眼，话也说得很不客气，“你不够格。”
不存在故意羞辱心态，他眼底没什情绪，看上去这就是他想法。
顾娆也没恼，翘翘唇角，“虽然
敬重您是前辈，不过您没给过机会，有什资格说不够格？”
她还是那句，“给个机会，试试？”
“朋友之间再度相遇叫‘巧’，至于你之间，”顾娆微挑唇角略带讥俏，“更适合‘阴魂不散’。”
“明某虽然孤陋寡闻，却也听说过个词，叫‘遇物持平’。”霍翊似笑非笑地睨她眼，“聂小姐是否对明某太苛刻些？”
两人话里转
这下，就连在侧徐臻也禁不住怔怔。
“这可有点过……”徐臻皱皱眉，想替顾娆说句。
徐臻自然是熟悉剧本，甚至能倒背如流。可顾娆毕竟是新人，他虽然看好她，却也没想过让她在选角期间就能对剧中情节如数家珍。
然而顾娆似乎并不需要他搭救。
舌尖顶下自己牙齿，顾娆垂垂眼，下秒，倦怠感略微收敛，清冽气息像是刀刃冷芒，覆盖在全身。
霍翊也没说好，也没说不好。
他冷淡地盯顾娆几秒，视线落在她手中杯子上。
冷不丁地，霍翊抬视线，薄唇里掉落两个字，“巧啊。”
修长腿往那儿撂，霍翊周身气质瞬间逆转，眉梢微微挑，唇角勾起笑意暧昧又轻佻。
这要是其他人，大约要下意识地问句“什‘巧’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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