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好半天都没说出个完整句子,他身形微颤,好似遭受什巨大打击,转头问蒋轻凉:“顾浦望不信,薛从筠不信,你呢?”
蒋轻凉避开他目光,“念哥,不是不信你,只是——”“你可知道,真正救下顾浦望人,是白雪朝白先生。”
只句话,让江念如坠冰窟。
“什!?”
白雪朝?
“不是……”
薛从筠嗫嚅着开口。
果然。
江念目光闪闪,他就知道。
可下秒,现实就狠狠地给他巴掌。
他花这多时间,费这多心思,结果呢?
结果顾浦望在质问他。
他为什就不能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呢?
就算顾浦望并非为他所救,但这些年来,他自认为待顾浦望不薄,为什他非要执着于此事?与以往样,装作不知道不好吗?
几乎在转瞬之间,江念就做好决定,他泪光盈盈地说:“……你不信。”
为人吗?怎旁人与你说,你便如此笃信?”
可他忘,顾浦望是顾浦望,不是薛从筠与蒋轻凉。
“念哥,知道。”
顾浦望看着江念,神色不变地说:“正是因为知道,才会问你。”
江念嘴唇动动,“你……”
怎会是白雪朝?
瞬之间,江念面上血色尽失。不同于先前作态,这刻他是真感到狼狈,多年来精心准备谎言与面具在
“念哥,你就说实话吧。”
薛从筠苦着脸说。
江念话,摆明是不想承认,但薛从筠想给他次机会,只要江念承认,只要江念好好认错,薛从筠就再给他次机会。
可在江念看来,这就是薛从筠站在顾浦望那边。
“你……”
“这五年来,待你不好吗?怎外人挑拨句,你便深信不疑,你……”
他几乎说不出话,好似伤心欲绝,江念面色苍白地看向薛从筠与蒋轻凉。
“你们二人呢?”
江念问:“难不成你们与他样,怀疑为人?”
话是这样说,但在江念心中,薛从筠与蒋轻凉远没有这个脑子,他们也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,如果非要站队,江念深信他们会站在自己这边。
是啊。
他怎忘呢。
直以来,顾浦望都游离于他们三人之外。好似与他交好,却又从不与他交心,比起参与者,他更像个时刻在观察着旁观者,甚至有好几次,江念都觉得自己被他轻易看透。
但是顾浦望从来都不说,江念便也不提,他们就这相安无事地度过多年。
突然之间,江念觉得很恼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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