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正要说什,薛放离低笑好几声,终于不再置身事外,他命人把屏风挪开,也缓缓地开口。
“侯爷当真是威风。”
薛放离懒洋洋地说:“侯爷可知道,在王府上,本王王妃就算让本王出去,本王也得老实出去。”
“你倒是胆子大,非但不出去,竟连他也想轰出去。”
话音落下,屏风被完全挪开,薛放离撩起眼皮,冷冷地扫过来,随即满座俱惊。
江倦有点绝望,不过再怎绝望,他瞄眼薛放离,还是担忧占上风,江倦幽幽地说:“讲不讲理,关你什事?”
安平侯眉头皱,“你——!”
“你可知陛下平生最恨有人仗着出身为非作歹?”安平侯道,“你既然出入这间酒楼,说明出身非富即贵,并非不识礼教之人,你学仁义道德都吃进狗肚子里吗?”
江倦很坦然地说:“在乡下长大,没有上过学。”
竟会有人自己不学无术说得如此理直气壮,安平侯听完,心中更是厌恶,“你——”“也没有学过仁义道德,”江倦补充道,“就是蛮横跋扈,你再多说句话,你也给出去。”
让说书人出去,也没有想对说书人做什,可是听在他人耳中,就不止如此。
——这少年如此跋扈,他出去,大抵是不许人家再在酒楼说书,夺人家生计。
说书人也是如此做想,闻言惊,他还没说什,楼上有人缓缓地开口:“这位公子,先生只是说说书,讲讲故事,他又何错之有?他说书,你不爱听,你走便是,怎还不许他说?”
安平侯斥责道:“天子脚下,竟有人行事如此蛮横跋扈,浑然不讲理!”
在座多是达官显贵,见安平侯站起来,他们纷纷望过去,给个赞叹眼神,安平侯照单全收,神色不变,颇为沉稳地看向被屏风遮挡雅间。
竟
隔着几扇屏风,又在酒楼之中,杂音颇重,少年声音听不真切,但他说这长段话,安平侯却又觉得有点熟悉,不过安平侯并没有深究。
这少年,没有上过学还不以为耻,想必也并非来自什高门大户,安平侯冷笑声,自报家门:“你好大胆子,乃安平侯,该出去,想必是你才对!”
“来人——把他给本侯轰出去!”
江倦:“???”
他看不懂,也不理解,安平侯居然还想反手把他给轰出去,怎看都是他比安平侯更高贵吧!?
——他向来知道如何收买人心。
江倦:“……”
安平侯?
他听出来安平侯声音,可是安平侯又好像没有认出他。
这也太巧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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