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侍郎,子不教父之过,朕看在与你二十多年君臣情分上,此事不与你过多计较,只是法不可违,律法说当斩,那便应当斩杀,朕恩准你再去见你儿子最后面,莫再胡搅蛮缠。”
弘兴帝也挥挥手,“快去吧。”
完,都完。
李侍郎腿软,跌坐在殿上,涕泪横流,他几乎是爬出养心殿。
李侍郎事情有
薛放离噙着笑道:“本王本不想计较,只命人斩去他舌头,缝他嘴巴,可现在,多亏李大人,本王王妃不高兴,本王也不高兴,突然又想与他计较。”
“李大人,本王只是小施惩戒,你却是要令郎命。”
他字字地说完,李侍郎心也跟着凉下来,他后悔更懊恼,可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心知求离王无济于事,李侍郎咬咬牙,对弘兴帝说:“陛下,求您饶臣那逆子命!”
“他是无心,他决计并非有意对王妃不敬!”
,反正他已经努力过。
弘兴帝使个眼色,立刻有小太监来领路,江倦头也不回地跟着走,薛放离神色晦暗地看着他走远,面上笑意也下收起来。
“李侍郎,你可知道,本王不止想割令郎舌头,嘴也打算缝上。”
江倦不在,薛放离再不需要遮掩,他神色冷得惊人,戾气也在不断地释放,“可惜他夺侍卫刀,反倒去砍同行人,免去本王脏自己手。”
薛放离嗤笑声,神色讥讽不已,“刀是他夺,人是他砍,倒怪在本王身上。”
弘兴帝看着他,也不说话,李侍郎恨不得以头抢地,“臣入仕二十余年,每日战战兢兢,不敢说劳苦功高,但陛下吩咐事情,从未出过岔子,求陛下看在这二十多年君臣之情份上,饶那逆子命!”
“不然——臣今日头撞死在这柱子上,与臣那逆子同去!”
李侍郎抬起手,微微颤颤地指着殿前金柱,薛放离见状,掀掀唇角,笑得凶神恶煞,“撞啊,李大人快些撞。”
“撞死便算,”薛放离嗓音冷漠,“若是没撞死,本王大可以送你程。”
李侍郎呆呆地看着他,只觉得他这副模样,简直形同恶鬼,可怖至极。
“李大人,昨日他又是如何与你说?”
薛放离掀掀殷红唇,“可是与你说不知怎本王偏要与他作对,却只字不提自己是如何调笑本王王妃。”
“依本朝律法,如此不敬,理应当斩啊李大人。”
李侍郎动动嘴唇,本要说什,听见后面话,当即骇然不已!
调笑王妃,他那逆子确实只字未提没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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