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,就是你,”薛放离缓缓地说,“你拿不动,也有本王为你拿。”
顿下,薛放离又问他:“那只茶盏,你怕日后拿不动,不想要,那安平侯信物呢?”
薛放离垂下眼,神色晦暗不已,“你保留着什信物?”
“本王送东西,你转手就可以不要,为何安平侯东西,你却要保留?”
知书都可以装订成册,江倦很早就接受他活不太久事实,也很早就学会不再执着于拥有,只要看看就够。
不过——杯盏是王爷特意为他换,他说喜欢,却又要王爷收起来,好像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其实并不喜欢。
江倦想下,向薛放离解释道:“以前身体不好……”
“喜欢好多东西,但再喜欢,也只能看看,因为病得厉害时候甚至拿不动它,以后也更是拿不走它,就觉得有和没有,其实都差不多。”
江倦想得很开,他天性乐观,说起这些事情也不觉得有什,薛放离揽着他手却是倏地紧。
江倦病弱,成婚那日,薛放离便已知晓,何况后来他心疾还频繁发作,但这却是他第次从江倦口中听见只言片语。
病得拿不动,也拿不走。
薛放离嗅着少年身上那股清甜味道,心中却升腾起无尽烦躁。
此时此刻,江倦还趴在桌上,帷幔也没有取下,轻纱垂落,堆叠在手肘处,恍如云烟,他截皓腕若隐若现,单薄得好似樽琉璃美人,易折也易碎。
看他许久,下刻,薛放离放下杯盏,他拨开那层轻纱,又捏住江倦下颌,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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