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放离双目轻阖,不知道过多久,他问江倦:“你想不想知道……她是怎死?”
江倦愣,很快就反应过来王爷“她”指
薛放离道:“别碰。”
江倦好绝望,“怎到处都在疼。”
“是啊,你怎到处都在疼,”薛放离望他,“真是可怜啊。”
江倦蔫巴巴地枕在薛放离肩上,低垂目光突然看见薛放离手,他又伸手摸摸自己咬出来牙印,问薛放离:“王爷,疼不疼?”
不疼,只痒。
住持又道:“时辰差不多,贫僧为王妃取针。”
扎针时候还有点疼,取针就真没什感觉,住持很快就把所有银针取出来,他叮嘱道:“王妃近日不要用左手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他郁闷地吐出薛放离手指,点点头,薛放离掌心贴上他后颈,安抚似轻捏几下,又忽而顿住。
薛放离皱起眉,“他背怎回事?”
温滑,眉眼之间尽是盛色,美得不可方物。
这刻,少年在他怀中,仰着头望薛放离,他眼尾晕红,睫毛尖上还覆着水汽,呼痛声音模糊不清。
“疼呜……”
像是呜咽,猫似声音。
被含在口中手指几欲被浸湿,江倦咬得颇重,薛放离却只觉得痒。
薛放离正要回答,对上江倦关切目光,说出口话便变样,“不是很疼。”
不是很疼,那就是疼,江倦很懊恼,他抓起这只手,很轻很轻地给薛放离揉起来,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薛放离任他揉弄,微笑着接受江倦愧疚。
可他心里,有个声音在絮絮低语。
——不够,还远远不够。他想让他更心软。
江倦袒露后背上,本是玉润而洁白颜色,好似上层薄如蝉翼瓷釉,但现在他突出肩胛骨附近,淤青片。
住持看眼,“无碍,只是王妃皮肉细嫩,若明天还没消下去,热敷几天就好。”
薛放离“嗯”声。
住持给江倦施完针、包扎好手以后,就没有别事情,他收拾好药箱,向薛放离道别,薛放离颔首。
江倦看不见自己后背,只好用手去摸,他不碰还好,手摸上去,又疼得他僵。
少年头发再度散开来,堆在他圆润肩上,贴在他白皙脖颈上,薛放离用另只手替他揽到边。
乌发被缓缓拂开,脖颈处红痣露出来。
艳i色无边,摄魂夺魄。
薛放离看很久,手指即将抚上去,住持处理完江倦手,抬起头说:“好。”
他倏地回过神来,手还是放下来,却只是将绺遗落乌发执起,拂至另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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