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放离置若罔闻,五指微微合拢,将要使力,他又闻到股清香。
淡淡、若有似无药草香味。
他动作顿。
头痛所引发烦闷与焦躁,似乎被什抚平,薛放离嗅着这个味道——这个他不讨厌、甚至还颇是喜欢味道,心绪竟在渐渐归于平静。
薛放离手指很凉,江倦瑟缩下,他又问薛放离遍,“怎吗?”
迟疑片刻,江倦问薛放离:“要不要帮你揉下,说不定可以缓解点。”
当初在做心脏病手术之前,江倦其实还去中医院休养段时间,毕竟手术成功率太低,家人极力反对冒险。他每天在病房里什也干不,连散步都不能走远,江倦只好去隔壁病房跟老中医学推拿。
虽然只学皮毛,不过应该还是能缓和点痛感吧,就当感谢他刚才扶自己下。
江倦等会儿,见薛放离不搭腔,还以为是他不信任自己,又补充道:“真会推拿。”
薛放离终于掀起眼皮,血丝几乎染红他眼睛,痛苦之意也不言而喻,他盯着江倦,面无表情道:“好啊。”
下。
高管事把手伸往衣襟,因为手指抖得厉害,他摸好几次才顺利拿出药瓶,颤巍巍地向外倒药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满堂静寂中,唯有瓶口磕在手心声音,然而几经倾倒,高管事都没有倒出药丸,他脸色白,意识到什。
药没有。
他呼吸滞。
薛放离望入少年清亮眼中,顿顿,语气平淡道:“这里有颗红痣。”
江倦低头,红痣恰好在颈窝处,他看不见,不过江倦还是惊下。
好巧啊,他这儿也有颗红痣
“啪”声,高管事头上冷汗滴落,他无声地叹口气,看江倦眼神与看死人无异。
唉,也不知三公子没,宫里贵人会不会怪罪下来。
江倦丢开红绸,把薛放离按坐到椅子上,浑然不觉男人落在他脖颈上目光,以及眼神之中极为惊人戾气。
猝不及防地,薛放离抬起手,指尖触上江倦皮肤。
江倦愣,“怎?”
“王、王爷……”
“你头很疼吗?”
高管事与江倦同时开口,高管事又惊又怒地望向他——整个喜堂之中,唯有这位三公子还站立着,高管事时不知该说他是无知无畏,还是勇气可嘉。
满京城人所皆知,离王虽病体沉疴,但他喜怒无常、鸷狠狼戾,若是碰见他,又恰好赶上他发病,便可以等死。
江倦接收到高管事眼神,很是不解,当然,他更不解是怎所有人都跪下,不过这又好像不太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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