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馥只是恶趣味而已,偏就要调戏两句。
就像那古印度玩蛇艺人,明知道蛇有剧毒,却还要掰开他嘴,摘取他毒腺。
不过宁馥还要更疯狂点儿。
她不但没去除他毒牙,还将这色彩斑斓毒蛇放归自然。
只不过教他往后别咬好人,别毒自己。
但那毁灭别人,也毁灭自因子,始终像种毒素,在他血液中流淌。
盛宇驰目光转动,胸腔中涌动那些怨毒恶意,突然慢慢地平息下来。
他瞧着那几个人鼻青脸肿连站也站不稳窘迫,大笑。
然后在他们反应过来以前飞快地退走。
*
盛宇驰又是怔。
——宁馥真就这样推着她自行车扬长而去。
盛宇驰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。他手在衣兜里,几秒钟内,反复地握紧又松开。
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手心出汗。
被宁馥抽得昏头转向黄毛等人正慢慢地从地上挣扎起来,他们警惕地看着盛宇驰,时间不敢贸然上前。
”
“你说话难听,就是你报应。”
*
那个蹦最欢喊“表子”喊得最响小混混昏死过去。
宁馥“啧”声,把腿移开。
其他,随他去。
聪明人,都是点就透。
这个世界上有人单纯就有人复杂,有人要自由
“——宁馥!”
盛宇驰从后面追上来时,宁馥还在推着车子慢慢地走。
她扭回头瞧少年眼,“这快?追做什,难不成还要找报仇?”
她是在开玩笑,虽然盛宇驰没理解到她幽默。
——如果能在刚刚冷静下来,选择对自己最有利路,他就绝不可能再纠缠宁馥曾经打破他头这件事儿。
那个刚刚咒骂他母亲人就躺在旁边。
如果他想,如果他愿意,他可以趁着他们都被震慑、都来不及反应时候冲过去,取出衣兜里小刀,刺入那个混蛋心脏或脖颈。
他刚刚,确实是这样想。
从那个黄昏之后,他就已经习惯在身上带把刀。
这些年他遇见过无数次欺凌和侮辱,他手也无数次伸进衣袋里,最终又忍下来。
她像突然想起什样,脸“糟”,问盛宇驰:“这里没有监控吧?”
盛宇驰原本被她忽然紧绷神色惊跳,却没想到她竟问出这个叫人无语问题。
“没有。”他僵硬地道。
宁馥弯起唇角,随意踢踢失去知觉小混混,“他最多也就是个轻度脑震荡外加心理阴影,你要给他再补下子,也没有意见。”
她退开,淡淡道:“可不要做你共犯,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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