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馥讲完，突然问
个问题：“林夫人——”
林夫人颤，她对上女孩
眼睛，有瞬似乎有另个人，在透过那双眼凝视着她。
她问：“林越越，她喝过这样奶茶吗？”
你们爱她吗？对她好吗？
她是否也向你们撒娇，是否，你们也边嫌她娇惯边满足着她心愿？
小阿香却不能撒娇耍泼。
两个姐姐举着饮料跑回来，你口
口，她在旁边看着，她“妈妈”便夸奖她：“这丫头是最懂事，从来不要这些垃圾食品。”
她就腼腆地笑。
后来她自己有钱，也无数次喝过那种劣质勾兑饮料。
有时边喝边没良心地想，如果她是别人家孩子，是不是从小就可以撒娇，可以吃垃圾食品，可以在父母永远带着宠溺训骂下长大。长得健健康康，不再渴望这种劣质糖精和奶粉勾兑出东西。
来好运，她就要承受命运捉弄。
与其说是怨恨，不如说……
是她太不甘心。
因为不甘心，所以偏执，因为得不到，所以渴望。
妈妈去世后，她成十足十灰姑娘。别人家小孩和家长出去玩，总有好吃零食，好喝饮料。她和继母家出行，却从来不敢主动说自己想要什
。
林夫人什都说不出来。
她只看着这个孩子，颗心血淋淋地疼。
宁馥轻声笑，林夫人再晃神，看她目光已经没有任何刚刚感觉。
就仿佛透过目光凝视凝视她那个人，从来不曾存在。
林夫人知道
可惜她没有。
童年这点点事情，仿佛无足轻重，却能在人心里不知不觉地掏出个大洞来。成年后不论是财富，地位，还是事业和感情，或许都要填进去。
填得满，从此也便幸福地过这生；填不满，从此只能装作普通人，无法对外人语。
——却永远知道自己心里头缺块。
满街小孩人人都有，就她没有。
为显得懂事听话，家里吃饭，姐姐们抢着喝饮料，她却说自己不喜欢，只爱和白水。
有回难得家人逛夜市，有卖奶茶，这东西当时还是刚时兴起来，虽然没有太多花样，也大多都是奶精勾兑，但小孩子们却趋之若鹜。有家里不让喝，在摊子旁大哭大闹撒娇耍泼大有人在。
他们家长总是边抱怨边掏钱买。
小摊贩也伶牙俐齿会做生意，“杯奶茶也不贵，满街孩子都有，就你家孩子没有，怎能愿意？”
那些孩子围着饮料车，手里举着各种颜色奶茶。哭闹有效，吸管叼在嘴里，他们就立刻收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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