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已习以为常。
有朱培青放话拍板,宁馥工作就正式拿到“通行证”,每个人都成为“齿轮”部分,严丝合缝地运转起来。
首区遥测试飞全功率试验开始。
两架飞机就变成两个遥测飞机站
这段时间宁馥不仅要负责弹头设计工作,更有半精力分在遥测试验设计和安排上,若是换个旁人,恐怕早已经心力交瘁,任是铁人也撑不住。
没想到是她竟然还精神焕发起来——就像那十来岁小儿女,正在热恋之中样。
只不过别人是花前月下心动情牵,她是左拥发动机右抱安全阀,沉迷导弹不能自拔。
——要趴在图纸上蹭手铅黑,要在发射场地滚满身沙土……整个人看着灰扑扑,只有两只眼睛炯炯地放出光来。
这样人在基地有很多,在们国家有很多。
“低弹道飞行实验前,们准备15个遥测点,所有设备要提前安装到遥测地面站点上。”
会议室里拉着窗帘,没有开灯,片昏暗。
只有宁馥在前面手动操纵幻灯片发出荧荧光线,照得她脸上半明半暗,下颏尖得明显。
预计半年时间,遥测组要带工程队挨个安装遥测设备,但在这之前,各项目领域要派人先做遥测飞机试飞。特别是弹头室,要获得弹头触地数据,最大限度地保证科学准确不出偏误,必须要结构、电路、机构设计和改装人员分批上遥测飞机进行实验。
马铁军沉吟片刻,道:“可行性,们已经反复论证过。但是——”他停顿两秒,“首要困难,就是要克服遥测站建设地形、自然条件问题。”
这就是们底气。
再繁重工作,总要有人去做。再硬骨头,也要有人把它啃下来!
在这行内人时常会讲,“光荣在于平淡,艰巨在于漫长*”。
因为大多数时候,他们工作时枯燥,高强度,不为人所知。隐姓埋名,默默无闻,个项目要历尽反复设计、理论论证、实验论证,成型后要反复试车,要面临无数来自技术、自然、乃至运气考验。
惊心动魄时有,漫长艰苦更多。
朱培青坐在会议长桌最前头,喝口茶。
然后平淡地扔出句惊雷,“人力可及,们就必能取得胜利。”
他看眼宁馥,宁馥便迎着老师目光笑起来。
拿到遥测项目,她激动啊!如果能把遥测拿下来,她阶段任务基本上就完成。胜利在望兴奋在她胸中反复激荡,喝仙风饮仙露也比不上这样感觉。
就算绞尽脑汁天天流鼻血她也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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