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照单全收:“再给你买两件。”
她狐疑:“……你买会是什正经东西吗?”
“有道理,”他顿下,“你提醒。”
“……”
提醒你什!
“……”
她眨眼:“就这啊?这就睡不着?”
陈赐缓下,唇边漾起丝兴味笑。
“怎,你意思是以后还有更兴奋?”
“……”
好像受到安慰,心脏里冒着气泡酸涩感褪去,她眼泪渐渐止住。
唇上却辗转进些别液体,她尝试着用舌尖卷滴,咸,涩,苦,又有点点甜。
好像也是眼泪,但不是她。
漫长吻结束后,谁都没有先睁眼,她埋首进他颈间,小声说:“想听你说话。”
“说什?”他绕着她发丝,吻吻她鼻尖,“说说有多爱你。”
轻吮他下唇,又被人夺回主动权,舔舐得齿缝都在酥麻。
恍惚间回到某个潮湿夏季,分开前最后个吻。
那个吻很凶,她还在哭,全然不记得吻是什味道,唇齿间全都是咸味眼泪,混合点点血味道,彼时她没有力气,但还能紧紧抱着他,好像面前人下秒就会消失。
时隔多年,感受仍然清晰,分别每秒,都是煎熬。
她眼皮颤颤,闭着眼,无声地淌出两行眼泪。
莫名想到自己床头摆那个猫耳发箍,她连忙摇头,晃走这个念想。
“反正你……”有点难为
“哪有这个意思,”她在被子里踹他,“你等量代换怎学——”
陈赐捏住她脚踝,往上揉揉。
她突然意识到什,裹着被子探身,果不其然,在地上看到那件已经惨不忍睹睡衣。
昨晚陈赐又是绑又是撕,睡衣已经卷成团,穿不。
她将那件可怜睡衣拾起,指控道:“你干好事。”
就这样听着他说话,从小时候事说起,再到看她点点长大,她在他声音睡着,又慢慢转醒。
……
七点光直射进窗台。
宋嘉茉揉下眼睛,诧异地看向他:“你醒啦?怎醒这早?”
“没,”他说,“太兴奋,没睡着。”
她突然庆幸现在是躺着,眼泪悄无声息地渗入发丝,除她自己,没人知道她是在哭。
回忆让眼泪越流越凶,但始终无声,像小兽克制地舔舐伤口,那点点细小呜咽声,淹没在城市即将苏醒响动之中,他本应该非常认真地在亲吻。
但她肩后手指却挪挪,陈赐柔软指腹划过她脸颊,落在她眼尾处,轻轻摩挲。
像在替她擦。
他怎会知道她在哭呢。她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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