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,她直在用“青春期躁动”给自己洗脑,但没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——
陈赐背她那晚,在并不漫长小巷里,有瞬间,她是真希望,这条路……没有尽头。
尽管今早说那样话,但少年骑着单车追过来,只为送盒创可贴时候,她还是从酸涩中,拼凑出秘密高兴。
明明是有误会就要说明白人,可当老板娘说陈赐是正牌男友时,她那能说会道个人,无数反驳哽在喉咙,到最后,竟然不想澄清。
不是不能,而是不想。
“那也不能永远活在你庇护下,”她努力地把话说完,“自己,也是要,长大。”
楼上灯熄盏,窗外夜色说不出来安静。
“还没死,你就不用长大。”
他嗓音很淡,又带着不由分说重量。
竟像个承诺。
“……”
客厅里沉默会儿,她才再度开口:“反正,就是这个……还挺恶劣人,你以后也别老是送。”
她也是人,也会舍不得,也会不坚定,看着陈赐背影时候,也会觉得,这生哪怕只能这样陪着他,其实也很好。
但感性褪去,又总有理智,这些话需要很努力地说出口,才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功亏篑。
她说,“上下学什,都能自己走,还有——”
“原因呢。”
“不喜欢。”
“噢,”她继续给自己找台阶,“没你这难搞,你可以给介绍。”
陈赐气笑,舔舔唇瓣。
“给你介绍?”
她喜欢陈赐。
她真喜欢陈赐。
是说服自己百遍不可以,是蒙骗自己千遍弄错定义,但只要看到他第秒,心脏就会不争气地点头承认——
明知不可以
*
那天晚上月亮很圆,宋嘉茉知道,因为她坐在床上,出神地看许久。
无数画面闪过,她想很多。
已经到连骗自己都骗不过时候。
已经到再怎催眠,也没有用地步。
陈赐: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韩剧绝症女主,什都能自己扛?”
“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,她错愕地眨眨眼睛,仰头看他。
陈赐说:“少跟划清界限,不可能。”
她恍然间觉得他什都懂,又觉得,他可能只是看出她言不由衷。
“资源互相利用,不是很好,”她说,“那不然在家里住辈子吗?”
陈赐:“为什不行?”
“你……家里以后是要留给嫂子住,在话,你们不方便。”
“干什不方便。”
她那双眼睛矜持地瞪圆:“干什都不方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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