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南弈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，就看到
近在咫尺
张脸。
有点儿黑脸，但眉眼极其漂亮，是他在梦里描摹过无数次脸。
时间，程南弈也分不清是梦还是
从酒吧里出来时程南弈还能直立行走，而现在已经开始走S路，甚至有扑倒在地架势。
好不容易将程南弈折腾进屋里，元庭气喘吁吁，掐着腰看着躺在沙发上人：“得亏你是个小程总，你但凡是个跑业务，就你这酒量得被虐死，以后不许再喝酒。”
元庭洗个热毛巾给他擦脸，又冲杯蜂蜜水将他扶起来喂他。
程南弈就是晕，头晕目眩，浑身轻飘飘，但元庭说话他能听见，元庭让他做什
他就做什，只不过动作有些不太顺利，主要是太晕。
元庭蹲在沙发边，手撑着他背，手端着杯子喂到他嘴边，程南弈就着他手喝半杯蜂蜜水。
弈好像没喝多少呀，怎就醉呢？
“莫凯还挺会看，说你醉
还不信，他还指望从你嘴里套出你女朋友信息呢。”元庭撇嘴，有些不爽，他都没看出来程南弈醉呢，莫凯咋看出来？
俩人熟悉到这种程度吗？
“没有女朋友。”程南弈在元庭耳边低声道。
“嗯，知道。”程南弈天天跟他混块，当然没有女朋友。
“是不是很难受？”元庭摸摸他头。
程南弈摇两下头又立刻顿住，太晕。
元庭起身打算将他扶到卧室里去，刚站起来就被程南弈扯住胳膊：“别走。”
“不走，你去卧室直接睡吧，睡醒就好。”元庭借着他抓着他动作往上扯想将程南弈拉起来，但醉人用不上力气，百几十斤体重也不是元庭拉下就能拉起来，于是就踉跄下扑过去。
元庭吓跳，紧急关头用手撑在沙发两侧，没直接趴到程南弈身上，不然他这压下去说不定得给程南弈砸出内伤来。
程南弈唇抵在元庭脖颈上，喝酒后唇异常灼热，元庭有些不适地想要躲闪，就听程南弈又开口：“不喜欢女孩子，喜欢男孩子，直都喜欢男孩子。”
元庭浑身僵。
车外霓虹灯闪闪烁烁，元庭坐在车里，大脑片空白。
他直很害怕从程南弈嘴里得到些确切答案，因为旦确定就意味本来可以模棱两可事情必须得走上条道路，而每条路对于元庭而言都有难以承受地方，有时候他甚至希望日子能够直这样下去，他可以装作什都不知道，在程南弈面前肆无忌惮活着。
出租车到地方，元庭扶着程南弈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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