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是跟你出国，到时候花谁
钱？他现在又没有赚钱能力，亲爹又供应不起，那花你钱他心里不得难受呀，是吧？”
“花
钱为什
会难受？”程南弈扔
勺子，终于开口，脸色非常之难看。
“唉……”管家叹口气，语重心长，“少爷啊，你还小，不懂这些，你看跟着老爷子在咱家也做二十多年，你们都把当
家人，有啥吃喝都想着，可是能把自己当咱们家人吗？当然不能，所以说小少爷其实很有分寸感，是个懂事儿孩子，要是换成别人，那还不得使劲抠咱家钱呀？是吧？”
程南弈沉默着，屋内陷入寂静。
好会儿后，程南弈点头：“对，你说对。”
程南弈撩起眼皮：“说什？跟有关系吗？”
莫凯：“……”
妈，真冷血呀。
程南弈回到家，管家端宵夜过来。
家里很冷清，程绍霖去画室好多天没回来，老爷子也出差，偌大家里现在只有管家和程南弈俩人。
莫凯第次从死小孩嘴里听到尊严两个字，属实震惊到。
然后又心酸，小崽儿啥时候受过这罪呀。
唉……
晚上莫凯跟程南弈去起骑车回家，心酸到不行，小崽儿在程家可是被宠上天，真是要啥有啥，怎现在就过这样日子？
“南弈，跟你说，你是没看见小崽儿现在住那地方，真，连你家后院里他那个玩具屋都不如。”
管家眼睛亮，这是说通？
“他确实有分寸感，所以不会花个外人钱。”程南弈声音冷成冰碴
“要是小少爷在就好，起码家里热闹。”管家小心翼翼观察着程南弈表情。
程南弈低头喝汤，看不见表情也不出声。
管家轻咳声：“其实想想，小少爷也挺难，虽然大家对他都很好，但到底是寄人篱下呀。”
管家想好多天，终于找到个突破口，决定从这方面宽慰下少爷。
“寄人篱下孩子大多都敏感自卑，那亲妈都离婚，他怎可能还留在程家。”
“他家靠他奶捡垃圾供养他和那个汤圆。”
“可怜死，给他钱，他还不要，人变穷就有自尊心，不是以前死乞白赖想着法从身上扣钱死小孩。”
“你说他哪儿吃过这苦呀，以前在你家，厨师给他做点心，都得做小圈，然后做五六七八种馅，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吃点心。”
“对，他最喜欢那个点心，块就好几十，他家得没钱吃吧？”
“诶……”莫凯看向程南弈，“你不说点儿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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