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思音嗓子有些发紧:“后来呢?”
停顿片刻,蒋措才又继续讲下去。
“不小心弄出响动,他听到。躲到床上装睡,闭着眼睛,听着他脚步声步步走来,站在床边看着。”
在看着他那段时间里,蒋乾州有没有动过杀意,旁人无从得知。
所幸秘书有急事找方荞来敲门,蒋措才躲过劫。
原来,问出来也没什。
蒋措向后靠在椅背上,眺望着如水夜色,“因为你在休息室看到景象,也看到过。”
“是你妈妈吗?”宁思音问得有些小心。
蒋措没答。
却是默认。
子等到自己想要见人,自己并无遗憾,他们也就不必替他感到遗憾。
可她并不知道,蒋措真正难过是什。
“他定对很失望吧。”他垂着眼,瞳孔被眼睫落下阴影遮住,悲伤却像是月色,躲在树影之下依然看得见。
宁思音想,他说应该是蒋乾州那件事。试着安慰他:“大哥手术,其实你没有做手脚对不对?如果你真做什,这段时间他不可能和你相安无事。既然你没有故意害他,那天他突发心梗,也不是你能左右,虽然……最后你还是救他,对不对。”
“不装?”蒋措忽然说。
那该是怎样可怕体验啊,个像杀人凶手样存在,站在床边,看着自己——
宁思音光是想想,头皮便阵发麻,脊背跟着爬上寒意。
“你小时候神经衰弱,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?”
蒋措没有否认。
方荞死后很长段时间,他不敢睡觉,闭上眼,就觉得床边有人站在那里。他总是听
“小时候,她工作很忙,有时会带到办公室玩,累就在休息间睡觉。那天午睡,被争吵声吵醒,在门里偷看,看到她和大哥在争执。她捂着心脏倒在地上,大哥拿起电话,又放下。她在地上挣扎,求救,大哥就站在她面前。”
他语气过于平静,像在叙述与自己无关旁人事情。
但宁思音知道,那是怎样种可怕感受。她曾亲眼见过同样场景。
“她办公室有盆龟背竹,从龟背竹叶子里,看着她咽气。”
那时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吧。
宁思音僵,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就这,bao露。
以及,那天在休息室,他果然看到她。
“就是因为这个怕吗?”蒋措问她。
宁思音抿抿唇,转头看着他:“你为什要那做?”
他们两个各怀鬼胎,对那天在办公室发生事讳莫如深,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演,却是第次开诚布公地谈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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