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臣觉悟高。”傅秋锋挑眉。
容璲白他眼,语带笑意催促:“朕知道,你先睡吧,朕让人去煎药,等好再叫你。”
傅秋锋脱外衣重新躺回去,没不定时发作毒,他闭闭眼,连日来舟车劳顿和精神紧绷后疲倦仿佛能把人绑在床上,几乎马上就沉睡过去。
翌日上午,服下林铮所配解药之后,傅秋锋调息阵,神清气爽地下床,正要换上久违霜刃台公服,小圆子就在旁提醒道:“公子,陛下今早上朝前留过话,说您伤势未愈,还是在兰心阁静养好,如果闷,等他回来再和您散步。”
傅秋锋拎着公服,阵头疼:“陛下回来是能背还是抱,怎能跟他散步,就不能自己散步。”
傅秋锋僵硬地点头,看下容璲赶紧别开,生怕露出破绽,权当做医嘱来听,容璲终于忍不住,几步过去揪着林铮后领子把他拽开:“你们说够悄悄话没有?当朕不在吗?”
“疼疼疼……别拽!伤口要崩开!”林铮嚷道,“老夫都多大岁数,你吃什飞醋,现在还搞占有欲那套小心再逼走你傅公子,白白来跟老夫哭鼻子!”
傅秋锋心头软:“陛下,臣再也不会不打招呼就走,您可千万别哭。”
“朕说过多少次朕没哭!”容璲气急败坏往床柱上砸拳,“不管林铮跟你说什你都不用信,他就是没事找事!”
林铮愉悦地闪开,收拾药箱往出拿药:“这个白瓶先吃颗,然后这包药材去三碗水煎成碗,喝过之后明天早上再吃这个蓝瓶,就没问题。”傅秋锋探头喊道:“对,前辈,不知陛下解药研制可有完成?”
小圆子眼神亮,确信道:“奴婢看陛下可担心您,早上您在
“安心,你东西都送回来,老夫还能失手不成。”林铮挎上药箱,“明天正式开始疗程,不出个月就还你个完美陛下。”
傅秋锋最担心事有着落,总算松口气,容璲把药瓶拿来,给他倒丹药,沉默片刻,道:“快到五月十五,再过两天北幽使团就能到达京城,等朕处理完议和事,闲下来之后,朕想带你去先母墓前,禀明婚事,然后再……成亲。”
傅秋锋听懂容璲含糊成亲指什,容璲像普通人样说起婚事二字,不禁让他复杂感怀,却并不讨厌,好像他们短暂没暗卫和皇帝重担,能平平淡淡地享受片刻温情般。
“好,都听你。”傅秋锋笑道,“臣也理应到娘墓前上炷香。”
容璲略微心跳,扬起嘴角戏谑:“你叫真顺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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