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本来对这群暗卫宽容程度已经刷新很多,今日又见识到新高度,翻个白眼进屋道:“唐大人,你嗓子好?”
唐邈咬咬嘴角心虚道:“这就闭嘴。”
容璲拉开剩下座椅,坐到兰儿对面,漫不经心道:“都坐,继续,就当朕不在。”
唐邈飞快地眨眼看向傅秋锋,不敢坐,傅秋锋看眼桌子,转身道:“陛下,臣这就去盛饭。”
“坐啊,还要朕打断你腿吗?”容璲笑眯眯地对唐邈偏头,“坐。”
傅秋锋对自己驭马之术很有自信,就是容璲手已经完全按在他腹部,让他稍有分心,肌肉不自觉越绷越僵,等到皇城西门,居然有种比骑马到平峡镇还累错觉。
容璲不等马停就迫不及待地飞身下地,摘下斗笠扇扇风,长舒口气,怒而警告傅秋锋:“以后朕再也不会坐你马!”
“臣也如此想。”傅秋锋下马弯弯腰,颇为赞同道,“臣跑到西门都不会岔气。”
容璲把斗笠砸给傅秋锋率先回宫,傅秋锋拍拍衣襟,无奈摇头,容璲手隔着衣料落在身上时,他矛盾既安心又紧张,但看着容璲赌气背影时,他却只想追上去,没有半分不快。
霜刃台也正值午膳时间,饭堂里四个普通暗卫坐桌,兰儿唐邈和暗在另桌,容璲过去时候,唐邈正用筷子夹起块儿红烧鱼肚子上松软肥腻肉,看半天,凝重地说道:“你们看这个,像不像公子瑜尸体?”
唐邈战战兢兢地坐下,道:“臣知罪,求陛下饶命。”
兰儿悄悄拽住暗衣袖,让他也坐下,本欲拿起酒壶,但见到容璲侧脸伤,又起身换茶水,给容璲倒杯茶。
容璲喝口,让清苦压下反胃:“你有什罪,你可是功臣,俸禄不必扣,朕还要赏你。”
唐邈喜
他说完,想想,扑哧声扭头断断续续地笑:“公子瑜,红烧鱼,好巧啊都是鱼噗哈哈哈哈……”
旁边桌有个暗卫听他笑话也开始笑,受到笑声感染,觉得笑话莫名其妙暗卫也捂住脸,中间掺杂着几句公子瑜惨状,时间整个饭堂都被欢乐又诡异气氛笼罩,只有刚开始适应形形色色恶心尸体兰儿深吸口气,干杯酒,而暗从始至终根本不为所动,继续吃饭。
唐邈迷之笑点持续会儿,咳嗽着抬头,微微愣,随即噌地站起来板着脸,撂下筷子拱手道:“微臣参见陛下!”
众人终于注意到容璲,纷纷憋回笑声站起来行礼。
容璲站在门口,还没看见尸体,胃口已经没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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