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不准去霜刃台。”容璲严正警告,“朕知道拦不住你,最起码明天再说。”
傅秋锋有些赧然,答应道:“是。”
“朕今晚来兰心阁。”容璲盯着傅秋锋脊椎弧度,不动声色地说,“朕让人送个软榻过来,不影响你养伤。”
傅秋锋刚才欲言又止又提上来,他稍稍扭头,从臂弯里看向容璲,小声提议道:“您已经要抓陈峻德清剿逆党,从此朝野上下再无障碍,也就不需要臣装作男侍。”
容璲拿着签子给傅秋锋涂药膏手顿,咬牙怒道:“朕还没卸磨杀驴,你就先不干,想过河拆桥?怎,当朕男侍让铁骨铮铮傅大人觉得耻辱?”
说你叫傅秋锋,两个不同字,是否代表不同人?你到底是谁,这点你自己能确定吗?”
“臣能确定,臣就是傅秋锋。”傅秋锋毫不迟疑地回答。
“既然能确定,那又何来‘脑子里多出记忆’,这本来就是属于你。”容璲针见血点破他话里漏洞,“朕不想要个癔症下属,你若实在不想现在说,朕就再宽限你几天,等你伤好,再五十给朕和盘托出。”
傅秋锋始终绷着肌肉松懈下来,背后又开始钝痛,他抬手搭着肩膀苦笑道:“是臣优柔寡断,不能给陛下满意答复,还让陛下三番五次为臣退让,臣何德何能,实在羞愧不已啊。”
容璲用眼角余光断断续续地瞟他几眼,低声道:“朕想要满意答复又不只是这个。”
“臣绝无此意!”傅秋锋挣扎着想起来,结果被容璲把按回床上,脸颊挤在床和胳膊之间,有点艰难地发音,“臣仰仗从来不是名声,而且就算真是陛下男侍而没有男侍这个位分臣也毫不介意!总之重点不是男侍……”
傅秋锋说有点拗口,容璲越听越不是滋味,把药膏重重
“陛下?”傅秋锋没听清,茫然问道。
“没什。”容璲冷硬地说,这时竹韵阁书童小鹿过来送药,他接过托盘让小鹿回去,把药碗递到傅秋锋手里,回到桌边拿起外伤药膏,捏着托盘上纱布,反复掀起来又放下。
“臣可以自己包扎,您还要上朝,就不必在兰心阁多耽搁吧。”傅秋锋仰头喝完药,诚心建议道。
容璲沉沉地吐出口气,回头笑得比阳光更明媚:“朕就要在兰心阁耽搁,反正你妖妃名头已经传出去,朕还怕什?”
“呃。”傅秋锋为难地皱皱眉,拗不过容璲,只好老实脱掉里衣趴下,让他查看伤势,容璲洗个热毛巾,轻柔地落在后颈上,热度仿佛融化僵在起血肉,让人放松而安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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