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公子瑜以为自己是玉,不舍得与朕这顽石同归于尽。”容璲讥笑。
“是臣失言。”傅秋锋低低头,他顺着桌子摸索圈,没有任何暗格,“看来桌上木盒藏着最重要东西,饶是公子瑜,也不可能凭空谋划牵制这些党羽,做天衣无缝。”
容璲拿起盒子翻来覆去看遍,扔给傅秋锋:“拿着,这锁不能强行打开,否则里面东西也会付之炬。”
“陛下有办法?”傅秋锋看着那把镶嵌在盒中央,像是由许多粗细不铜条穿插组
过大门,因为范轩年老而背后偷袭成功,换他斗篷进屋,又因为守卫放松而背后偷袭成功,很顺滑,很合理。
容璲听得背都不疼,腹诽傅秋锋若真有这等受老天眷顾运气,他御花园锦鲤都炖给傅秋锋补身子,每天都得摸几下沾沾好运。
他心道等闲下来定得好好想办法试傅秋锋底,伸手拿过傅秋锋落在地上匕首,揉揉腰点点站起来,正想把匕首还给傅秋锋,但借着火光细细看,匕首锋刃末端似乎有点红色,他不动声色地用指尖蹭蹭,是干涸血。
“陛下,小心周围。”傅秋锋提醒容璲,他正步步谨慎地靠近房中央桌案,案上有带锁机关盒子,镇纸下信纸都是空白,似乎没有留有丝毫可以确定公子瑜身份证据。
“你刀。”容璲抬眸飞快地扫视眼,轻轻把匕首合回去,递给傅秋锋。
“谢陛下。”傅秋锋将匕首别回腰带,两人分别从左右向中央试探前进,以免再中什陷阱,上面杂乱脚步声和呵斥声只要凝神细听就能听清,很快有禁卫军进隔壁密室,有人在说“快小心灭火,这些书信必是重要证据。”“这里还藏着,押走!”“老实点。”
“若非你凑巧碰机关,恐怕们都以为只有那密室。”容璲拿起椅子上外衣,抖抖,没落下什东西,“这就是灯下黑啊。”
“也想不到公子瑜竟然在同党聚会隔壁又开凿隐蔽密室,如此来,那些下属说什态度如何,他都清二楚。”傅秋锋摸到桌边感叹,“密谋造反大计都这般不信任自己人,如何能成事。”
“你没听过旁观者清吗?否则大会开,众人都热血上头,沉浸在春秋大梦中,谁还能看清局势分析进退。”容璲笑问他,“也许背后操纵置身事外才是对自己最稳妥方式,连同党都不知道他深浅。”
“没有玉石俱焚决心,畏畏缩缩,只想获利不想付出,局势永远不会偏向公子瑜。”傅秋锋摇头不赞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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