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朱雀宫时就苦思良久,最终还是决定删改些过程,适当透露给容璲,以免真在这不可控制因素上影响大局。
他不眨眼地注视容璲,想看看容璲会作何表情,但容璲只是皱下眉,高深莫测地说:“朕要不去千峰乡寻访圈吧,没准能有什奉诏讨贼,紫微星临,凤鸣岐山,天下归心之类收获。”
傅秋锋:“……”
傅秋锋严肃正式重申道:“陛下,臣没有开玩笑。”
“好好好,你继续。”容璲挥挥手不以为然。
“好吧。”傅秋锋无奈道,“臣怕离开陛下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啧声,对如此自然直接表示略感别扭,不悦道:“朕在说正事。”
傅秋锋拱手道:“陛下息怒,臣也是说正经,臣很在意奇人预言。”
“不过是精心包装骗局,技艺精湛神医也能看出胎儿是男是女,先帝能取名字共就那几个,若是受周围暗示影响,取中也没什奇怪。”容璲坚决不肯相信。
“那说明您还有腔热血。”傅秋锋认真道。
“它早就冷。”容璲抬下手,缺乏温度苍白手背透着血管青色。
傅秋锋挣扎下,还是伸手握住容璲手,然后触即分,低头道:“恕臣冒犯,臣感觉得到,是热。”
容璲眉梢轻颤,放下胳膊背到身后,哼笑道:“指鹿为马佞臣。”
“臣知罪。”傅秋锋流畅地请罪。
“臣当时正在山中砍柴,突闻鸟雀惊飞,抬头望,池金辉从天而降,落入山中,臣倍感惊异,寻三日至深山
“陛下真是理智。”傅秋锋感叹。
“朕皇位是自己拼命挣来,不是什冥冥之中注定。”容璲语气坚定不容置疑。
“臣想也是。”傅秋锋称赞,“如果命运是枷锁,那陛下就是能打破枷锁人。”
容璲斜睨他,翘起条腿顺便踢踢傅秋锋衣摆:“你这高看朕?”
傅秋锋若有所思,下定决心道:“臣不想隐瞒陛下,其实臣曾在千峰乡山中捡到本奇书,也有预测之能。”
陈庭芳打量着两人,扭头嗤笑声:“君不君,臣不臣,妃不妃,成何体统。”
容璲心情平复不少,淡淡地说:“朕不会杀你,朕要你亲眼看着,朕贵妃不会死,朕也不会死,朕才是最后赢家,与预言命运皆无关。”
两人在汤药失效前离开朱雀宫,留着让上官雩再详细问话,他们上马车,容璲终于开口道:“你在怕什?”
傅秋锋怔:“臣没有。”
“你骗不过朕,而且你谎言越发拙劣。”容璲侧目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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