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无话,翌日早,傅秋锋照例绕着兰心阁跑步,洗漱过后换公服按时去霜刃台,这身衣服让他在后宫里备受瞩目,不过他曾经当上暗阁首领时,也早就习惯做皇帝身边红人,高调作风震慑群臣。
没有犯人要审时,在霜刃台工作无非是整理卷宗,还有各地分支据点送上来情报,琐碎且细致,习武之人做起来确实容易头疼,他忙碌天晚上回兰心阁,便听小圆子说容璲宣布明日带妃嫔和公子们去北山春猎。
“陛下可真是时兴起,今晚上雨才停,有点晴天意思,明天恐怕山路都不好走,山里头冷,您可要多穿些衣裳,再换防水鹿皮靴吧。”小圆子小声跟傅秋锋抱怨,“奴婢还听说韩昭容用厌胜之术迷惑陛下,就是昨天忘在咱这人偶,昨天可吓死奴婢……说韩昭容用巫术诓骗贤妃娘娘,让贤妃娘娘信任她才带病调查此事,结果居然是韩昭容买通楚婕妤侍女,栽赃陷害楚婕妤,贤妃娘娘下子就昏迷病倒,下午时候才醒过来。”
傅秋锋对容璲计划如指掌,当然没什容璲时兴起感觉,但从小圆子视角看去,恐怕宫中不少嫔妃也都毫无准备,火急火燎
傅秋锋和小圆子解释清楚事情经过,让小圆子大可放心,处理人偶躺在床上准备睡觉,蜡烛都熄,没想到条人影又悄无声息停在房门边,在深重黑暗中将房门慢慢打开道缝隙。
雷光闪过,张贴在门缝上脸惨白而阴郁,震耳欲聋轰鸣随后响起,傅秋锋脑仁时钝痛起来。
“陛下。”傅秋锋坐起来,问气势阴沉杵在门口容璲,“您为何去而复返?”
“这皇宫都是朕,朕欲往何处,还用与你报备?”容璲反诘句,冷哼着脱外衫进来,“中途下雨,朕没带伞。”
“是臣失察。”傅秋锋告罪。
容璲身上带着股雨夜凉气,他洗手,站在床边,这股寒气仍未消弭,让傅秋锋不由得抽抽鼻子,突然涌起种奇怪冲动,想给容璲裹上毛毯塞个暖炉。
“你到外面去。”容璲勾勾手指,傲慢地指挥傅秋锋。
傅秋锋只好往床边挪挪,给容璲让出地方。
容璲脱靴子爬上床,捞过傅秋锋被子躺进尚存体温柔软床褥里,闭上眼睛和衣而卧,傅秋锋确定自己听见声微不可察满足吁气,他心想果然,即使是生长在潮湿阴暗洞穴里蛇,也会想要晒晒太阳汲取温暖。
傅秋锋重新躺下时没注意自己嘴角翘起弧度,他侧身向外,和容璲保持着点距离,很快便在潇潇细雨中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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