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才想为朕做事?”容璲脸色沉沉,“朕究竟是你意义,还是你逃避理由?”
傅秋锋呼吸稍紧,他没料到容璲问题如此尖锐,针见血,他苦笑声:“或许开始是后者,但现在……”
他顿顿,抬眸对上容璲眼神,语气也像容璲般坚定起来:“臣也不想再选前者,也许臣能在陛下身边,找到属于自己意义。”
容璲缓缓起身,抬手搭上傅秋锋肩膀,带着探究审度目光如刀般锋利冷然,片刻过后,他神色松,朗声笑道:“这才是值得朕欣赏臣子,朕不需要提线木偶,朕只要你们真心追随,朕若功成,赐尔封侯拜相,朕若失败,那就随朕永劫沉沦,留万世骂名!”
“谢……陛下。”傅秋锋深吸口气,郑重地躬身作揖。
皇家更荒诞可笑地方吗?”
傅秋锋注视着面露讥诮容璲,他第次听见如此直白乃至放肆言论,而且是出自皇帝之口,不是大逆不道反贼。
容璲和任何个皇帝都不同,傅秋锋觉得自己被触动什,又难以言喻,容璲手总是凉得吓人,但此刻在同样死寂冷宫,他却在坚信容璲血是这般滚烫挚灼。
殿内陷入沉默,半晌之后,容璲不顾灰尘在扶手椅上坐下,若无其事地说:“你若理解不朕,朕也不怪你。”
傅秋锋轻轻叹息声:“臣,也有遗憾之事。”
“时候不早,回去休息吧。”容璲顺手拍拍傅秋锋肩,“霜刃台已经暂时搜查完毕,明早你就可以回兰心阁,朕辰时去找你。”
傅秋锋点头,跟着容璲离开冷宫,关上大门之后,对着冷宫拱手行个礼。
容璲莫名其妙地问:“你这拍什马屁。”
傅秋锋认真解释:“既然是陛下母亲久居之所
“朕知道,三年前令堂病故,如果你想,朕可以助你将令堂坟墓迁回京城,派人守陵照看。”容璲提议道。
傅秋锋没想到容璲还替他想到这点,他能清楚看见属于傅秋风记忆,那个消瘦沧桑女子死时并不想回京,她反而觉得解脱,唯愿望就是让傅秋风好好活下去,将来若娶妻生子,千万不可辜负对方。
“臣把她葬千峰山中,山明水秀,是个不受烦扰世外桃源。”傅秋锋摇摇头,“除臣母,臣也做错过很多事,每当臣做下个决定,结果总是让臣追悔莫及。”
他想起先帝,在他万念俱灰只想死之时对他说:跟着朕吧,让朕做你活下去意义,你可以不再抉择,只听命令,对错皆由朕来承担。
可现在傅秋锋不得不承认,没有人能替他痛苦欢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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