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让执勤暗
“傅公子?你醒。”
韦渊终于端着兑热水盆回来,容璲又狠狠地剜他眼,韦渊便越发猜不透容璲心思,只好撤到旁。
傅秋锋僵硬地凭着记忆走向门口,步伐放很慢,视觉没有恢复迹象,他想试探着前行却撞在椅子上,闷哼声险险摔倒。
韦渊觉得奇怪,他上前去扶起傅秋锋,托着手臂正细微发颤,手指下意识抓下他袖子,又吃痛似张开,他抬头看向容璲,不知所措道:“主上?您……”
“怎连路都不会走。”容璲咬下嘴角,故作不耐地过去拽回傅秋锋,“墨斗可没有让人瘫痪本事。”
眼望着棚顶嘶哑道:“墨斗幻毒。”
“是。”容璲承认,“你也算为朕解决不少难事,朕不想真对你用刑。”
“多谢陛下宽容。”傅秋锋语气出奇平静,他撑着地面点点起身,扶着刑架垂眸道,“既然臣已洗清嫌疑,陛下可否准臣回兰心阁?”
容璲突然升腾起阵暗火,他想让傅秋锋注视着他,哪怕抱怨几句也行。
但傅秋锋低着头,被浇身冷水,湿透鬓发贴在颊侧,即便如此,容璲也没在他头顶看见有分毫怨怼数字,别说玖这高,连壹都没有。
“臣知错。”傅秋锋挣开容璲手,“臣让陛下心烦,这就退下。”
“朕没……哼。”容璲腔火气没处发泄,目送傅秋锋踉跄着扶墙出去,抬腿踹翻屋中椅子。
眼睛还好时候,傅秋锋从未如此清晰触摸过地牢墙壁纹路。
不知是余毒未清,或是他大脑仍未放过自己,他还能感到指甲被钳子掰断后剧痛,这感觉消褪很慢,但他指甲还完整长在手上,刮蹭墙壁发出干涩摩擦声。
他恨不起来,只是有些颓丧,好像这毒从他胸腔里挖出什,让地牢潮湿凉意趁隙钻入,他捋着墙走,却还不知要如何回兰心阁,他受过各种各样伤,但至少没瞎过,宫中亭台楼阁复杂错落,他不敢保证自己定能凭记忆走对。
“你不怨朕吗?”容璲站起来,目光有些深沉。
“臣不敢。”傅秋锋疏离地说。
容璲猛提口气,甩下袖子背过身怒道:“你现在就回去!”
傅秋锋躬身行礼,视野内影影绰绰,仿佛眼前挂个风中忽明忽灭灯笼,把景物都照满是闪动光点,他用力闭上眼,然后再睁开,光线却蓦地暗,像蒙住厚布样陷入漆黑。
他愣会儿,难以置信地用发颤指尖覆上双眼,即使用力开阖几次,也还是没能摆脱这阵粘稠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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