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鸽子放出去之后,柴铎满心忐忑地等着京城回信。
但当日夜里,据说是因为抚慰柴大人舟车劳顿,特为之加灶,但看着端上来那道菜,柴铎只觉得眼前黑,举箸手都有些发颤。
——清炖鸽子汤。
领兵卒活、特地来送汤裨将笑盈盈地捡起柴铎掉到地上筷子,不容拒绝塞到柴铎手里,“柴大人怎不吃?可是不合胃口?”
他停顿下,脸上笑更深,“还是担心里面有毒?”
…
…………
再回到这边帐内,柴铎如惊弓之鸟惶惶怯怯坐立不安,但是他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要把这边情况送到京城。
倒不是他忠心耿耿到如此程度,而是他现在身陷敌营、孤立无援,要想能被救出去,只能指着京城那边使劲儿……但是也不能全都说,要是圣上那边真认定他们是反贼发兵围剿,那身在敌营他还不得被杀祭旗?
怎说、说什,这都得好好思量思量。
柴铎:!!!
他脸色霎时比白水煮出来鸽子肉还白,脸上肥肉颤动,好半天才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来,“将、将军说笑。”
……
…………
柴铎整整熬日.夜,才将张写满蝇头小楷字条放入竹筒,轻轻绑到鸽子腿上。
他这会儿动作可比遣使送信时候来得小心得多。
这千金只信鸽对他而言,也确比能随意舍弃家仆要金贵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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