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楼空鱼在桌子底下耽误
这点时间，那边冲突却已经升级。
茶铺伙计被那修士
把掀出去，生生砸穿
张桌子。
凡人之身哪里经得住这种冲击？楼空鱼眼睁睁地看着那伙计偏头“哇”地吐出口血来，胸膛起伏肉眼可见微弱下去。
那修士却犹嫌不足、仍待往前。
伙计这会儿却已经软到在地，连躲避力气都无，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再挨上下。
楼空鱼有点不安地按按遮半边脸头发。
但是在他起身之前，茶铺里却突然有骚动。
“哐当”声，个茶杯被摔到地上，楼空鱼侧头躲过块溅射来碎片，但是露在外面那半边脸颊上还是多道细小血痕。
刚才那个看就很难应付修士果真闹起动静。
他正高声骂嚷着、指责这铺子里灵茶质量，间或夹杂着伙计低声下气解释哀求。
但是撞人那修士却无丝毫愧色，他甚至看也没看楼空鱼，就径直往前，选个座位。
男人长刀在桌面上拍，原本坐在那位置上练气修士忙不迭地让开位置。
楼空鱼皱皱眉，却知道在实力差距如此大情况下，他连说话资格都没有，那个满身横肉男人已经半只脚踏进筑基，这间茶铺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，自然也没人对他霸道行径有什
阻拦。
索性眼不见为净。
楼空鱼留下枚灵珠在桌上结账，倒也没有着急立刻离开，而是俯下身想要去找刚才掉下去那枚铜板，但是看见铜板方位和朝上那面之后，却明显地愣下。
那张脸隐约和昔年自己重合，楼空鱼恍惚瞬，等他意识到时候，自己已经冲到前面。
动手修士似乎也诧异这突然钻出来小孩，但楼空鱼那微薄修为让他心下轻蔑、丝毫没放在心上。
不过好歹是个修士。
他似乎有瞬犹豫，是把这个碍事小孩儿提起来扔边，还是块儿收拾，但是就结果来看，男人选择后者。
这动静唤起楼空鱼些不好回忆，他握着铜钱手用力，但是那股从心底泛出无力感让切情绪终归于颓然。
眼神也暗淡下去。
——太弱、他太弱小。
察觉到楼空鱼情绪变化，楚路却并没有说什。
心魔这种东西，每个修士都不例外，早晚都要自己意识到、跨过去。在这上面、他人所能做实在有限。
“凶？”他蹲在桌子下面，掩唇小声问楚路。
“小凶。”
楚路补充。
虽然没有正式起卦，也没有卜算方向。
但是这个结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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