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壁:“…
“回大人,有……人在探查驻地附近。”
来人罕见地迟疑下。
秦壁皱眉。
近来大衍匪患猖獗,他们过来路上也遇到过几波,若是平日他不介意顺手解决,但是这次去阳野不便,bao露行踪,所以行人遇到小股山匪会顺手解决,但未免闹出太大动静,若是遇到大股势力,就会直接绕路而行。
他照例问:“多少人?”
想通这点之后,过往种种瞬都清晰起来。
若是无人庇护、在这京城漩涡泥沼中,他如何能安稳度日?若当真是弄权*佞,凭他那些不堪击、生疏又可笑手腕,如何能屡屡得逞?
友人数度欲言又止、复杂神情浮现于眼前;朦胧烟雾后,女子表情也渐渐清晰,那是看透切然与怜悯。
兴许还有嘲讽吧?
多愚蠢、又多可笑……
“无本买卖易做,无来由恩情却不好担,此事虽与柴家有关,但却实在干系不大……”烟斗中吐出雾气模糊女子神情,“小将军如此大礼,妾实在不敢当,小将军还是请回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萧家虽是数代累积,如此数额钱粮却时难以拿出,”友人苦笑摇头,“并非不足,只是萧家人口繁多、又有众宗族长老坐镇,纵然祖父身为家主,恐怕也难以调动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听得此问,那将士神色变得更奇怪。
他顿下,才道:“人数不多,但……”
又忙补充,“属下观其打扮,似乎是……邝嵂守军。”
他说这句话语气复杂极,北府军对阵北蛮胡虏是把好手、对山贼土匪更是砍瓜切菜,但是和自家人对上……
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遭。
*
“大人。”
秦壁向浅眠,来人脚步声接近到丈许距离内后,他便猝然惊醒。抬头时已是眼神清明,其中没有丝毫睡意。
眼前噼啵火堆让他稍微出会儿神,有瞬间模糊梦境与现实界限,但也只瞬就恢复彻底清醒。
他看向来人,简短问道:“何事?”
那人似乎并不想被他找到,秦壁循着蛛丝马迹寻找所谓恩人时候,只能次又次碰壁。
可事实上根本不比他刻意去寻,他早就知道……他本该知道!
毕竟这天下间,能够供养得起支军队人又有几何呢?个个查过去、个个问过去,最后指向只有那个最不可能、也最可能人。
父亲以性命交托、至死都相信人……也从未辜负。
蠢、看不透从来只有他个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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