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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才竟然把这个人和霍兄作比。
真是失心疯!
不行,他得自救。
但跟群作恶多端山匪哪有那多良心讲?
总之,柴诸颇具优越感地看着旁边呼呼大睡醉鬼。
这人不行,只要点酒算什本事?想当日,霍兄可是直接带着他大摇大摆地从山上下来。
柴诸心底暗自得意半天,却发现他其实没什好高兴。他现在这情况,最好祈祷旁边这人是位“霍兄第二”,要不然过不几天,不等他知道那些人意图是什、他就得把自个儿生生饿死。
只是——
他连收都没收,直接把坛子往旁扔,人则是头栽进那团脏得已经看不出原色稻草堆里,不消片刻,鼾声响起。
柴诸:“……”
这就是问题所在——他到底要怎和个不是喝酒就是睡觉醉鬼搭话?
柴诸相信,就算是霍言在此,也很难想出什更好解决办法。
逼仄监牢里酒香蔓延,暂且压下其它诡异味道,对里面居住环境做短暂改善,就冲这个,柴诸觉得自己就该对这位“酒兄”多些包容。
被这个自己未来可能经历境况结结实实吓着,柴诸顿时生起熊熊求生欲。
想想“霍兄”当时是怎干?
他记得……第步,先引起看守人注意。
柴诸刚要有行动,但等是手搭在监牢门上,目光就落到对面那个空荡荡
他盯着那个人,从对方盖层厚厚泥垢脚踝往上,看见是不知道原本什颜色、反正现在就和他身下稻草样是灰黑色破烂衣裳;再向上、黑黢黢脖颈上似乎被主人挠下、露出三道深浅不白色印痕、估摸着是这人原本肤色;散乱头发和好像从未打理过胡须纠缠在起,被成分不明白色结块黏在起……
柴诸:“……”
他越是细看,越觉得头晕目眩。
明明胃里什东西都没有,空荡荡甚至使胃壁互相摩擦,可是这会儿,他却仍旧泛上阵阵呕意。
呕——
狱卒满脸不耐又强忍着在外待会儿,敲两下牢门、却见那人果真睡,虽是骂骂咧咧、但却很是习以为常地进去收酒坛子。这模样越发像客栈里上菜端酒店小二,那个喝完就睡可真是个大爷。
但是,柴诸觉得这还是比不上他远房“言弟”。
想当年霍言在黑云寨里,可是第二天就得笔墨纸砚伺候、又是兽皮又是软榻,接着更是没过几日功夫,就把整个寨子搅得团乱。
柴诸:……
这想,好像显得霍言没什良心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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