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这明明是他马车。眼前这小白脸吃他穿他喝他,他为什这怂?
就算真要躲……
不是、是避开他,也
柴诸对“爹”是没什概念……
连这次去京城,他都是抱着“听说那人快死、于道义上他确实该去见面”想法。说实话,对于这个便宜“爹”,要真遇见有人骂那他人渣,他说不定还会跟着附和几句。
但是,柴诸心里也明白,自己这不是什正常情况。
如果是其他长辈,比方说……有人在他跟前这说他姨母。
柴诸只要想想,就恨不得生撕那人嘴。
柴诸兀自低头反省,却突然听见上首传来声轻飘飘疑问,“你呢?”
柴诸时没反应过来,脸懵地“啊?”声。
楚路也没有不耐烦。
不说他本人,就是“霍路”这个人设性格,在他所有任务对象里,耐心都是数数二。
他耐着性子重复遍柴诸刚才话,“世人恨不得把霍丞相抽筋扒皮、拉出来再鞭遍尸……你呢?”
,柴襄锦也知道该干什。
重情者动之以情,逐利者许之以利,忠直者晓之以家国大义……
这世上实在有太多方法,让人对秘密保持沉默。
只要他给“筹码”对、“价位”够高,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哑巴。
也因此,楚路不觉得柴襄锦会把事情告诉柴诸,纵然这是她继承人。
然而……
他现在是被撕嘴那个。
身体反应比脑子都快,等他回过神儿来,他已经缩在马车上离楚路最远角落里。
旁边小矮桌上点心被他这动作撞得七零八落,小腿抽抽得疼,肯定是动作太急磕青。
柴诸:“……”
对这种切心思都写在脸上少年人,比起慢吞吞试探来,还是直接问效率高些。
柴诸:“……”
他刚才说话时候没有多想,这会儿被楚路这重复,背后冷汗刷啦下子就都冒出来。
如果可能、大概、他没记错话……
被他这形容、是眼前这人……亲爹。
或者,正因为这是她选定继承人。
*
柴诸被楚路看得心底发毛,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反思,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。
要是仔细想想,明明对方什也没干,他却这把人关在马车这大点地方,这也跟被抓起来坐牢也没两样……说不定牢房还比这宽敞些。
——也就是马车上绫罗锦缎、金银玉石、连带着那张摆满各色小点心紫檀木矮桌不是活物,要不然听见主人这把他们这跟监牢作比,大概得跳起来给他几巴掌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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