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放回到肚皮里去,他这才连声告罪,退出去。
既然都得准话,也好处置。
兵部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事,毕竟是能进来混口饭吃地方,荒年就更是抢得慌。要是没被发现还好,被发现,也就打顿军棍丢出去。
就是……打秦二公子
赵璟:“他还算不上成丁吧?”
言下之意,就算募兵也征不到他头上。
罗茽擦着额上汗应“是”,又道:“是、是……手下人疏忽。”
实际上,募兵那地方哪有那些识字,都是看看模样差不多大,签个押摁个手印就完事儿。
秦家再怎样也没到缺衣少食地步,和旁人不起来,虽然秦二年纪比人差那大截,个头却不是最小那个。要不是罗茽过去时候,正巧碰见有个千夫长和同僚嘚瑟着手下来个能人,罗茽还真就没发现里边混进来这个宝贝疙瘩。
令下达,百姓休养生息好几年,总算把民生养回来点。当然,块儿肥,还有这群已经落草为寇山匪。
隔三差五闹上这回,成不大患,但却也不能不管。
但这都有固定处理流程,实在不值当上报遍。
可兵部尚书专门过来遍还是有原因,在正正经经地将山匪之事禀报遍,末状似不经意地提句,“秦二公子请去。”
赵璟怔片刻:“是……守疆弟弟?”
赵璟淡淡道:“该怎办就怎办,这还用朕教?”
罗茽也就是打个保险,他这些年全凭着谨小慎微保下自个儿条命。
昔年同僚死死、流放流放,这位新帝对于先朝旧臣态度实在没遮掩。这些年来,他睡觉都得睁半只眼,出门前都得看看脚有没有踏错,生怕自己错半点就等来道赐死圣旨。
那会儿在兵营里看见那个金疙瘩,第时间就猜圣上打算找由头动手,当时就手脚发软、背生虚汗,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但这摔却摔出个清醒来,毕竟陛下要动他,实在不必那拐弯抹角,这才有他壮着胆子来求证幕。
“他不是才十还是十二岁?记得还是个白身吧?”
“回陛下,秦二公子今年正满十三岁,确无官职在身。”
罗茽也因为这事儿头疼,谁都知道,秦将军和萧侍郎早在陛下登基前,就是他至交好友。再有七.八年前那桩事,现在秦家满门就剩两根苗苗,秦将军还在蓟州,留下这个幼弟在京城。
结果转眼看,就成他手下个大头兵。
要不是点剿匪编制时候,他多过去看眼,还不知道手底下多个比他还金贵小兵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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