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很软。
不自觉的走神,让他没有掌握好手下的力道,姚舒咬着唇轻嗯了声。
“痛吗?”
她摇摇头。
“我轻一点。”
裴砚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,“怎么刚才不说?”
“……怕叔叔生气。”
“你不说我更生气。”
姚舒不说话了。
“疼不疼。”他问。
不说话,不吵也不闹。
裴砚承转身看她。
小姑娘的眼睛还有些红,垂着眼睛,头发乖巧地别在耳后。一声不吭,有些拘谨。
他抬手,将她头上一缕微微翘起来的发丝压下去,缓声说:“早点休息。”
姚舒局促地点点头,往卧室走。
姚舒静静地埋在他的胸口。
眼睛忽然一热,呜咽地哭了出来。
“叔叔……”
“我听话。”
“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?”
砚承缓和了声音,车速降低,慢慢开回了原点。
停车后,姚舒仍呆呆地坐在车上。
裴砚承将她抱了下来,替她解开头盔。
摘下头盔后,他看到小姑娘神情恍惚,眼角很红,湿润了一片。
裴砚承的胸口突然一阵钝痛。
安静的客厅内,是两人难得的温馨氛围。
壁钟的指针滴滴答答走着,姚舒轻轻弯了弯嘴角-
不知道为什么,这段时间姚舒和裴砚承闹别扭的事宋诗语也知道了。
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
“一点点疼。”
裴砚承轻叹口气,拿了药箱给她涂药包扎。
客厅内灯光柔和,巨大的落地窗上倒映着两人黑色的剪影。
裴砚承一手握着她的小脚,低垂着眼眸,认认真真地处理她的伤口。
手心里的脚小小的,白白嫩嫩,他不过一个手就能将它握住。
许是刚才在赛车场折腾太久,她弄伤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痛。
裴砚承察觉到她的异样,皱眉问:“脚怎么了。”
眼见瞒不住,姚舒老实回答:“不小心摔破了点皮……”
他将她提到沙发,抬起她的右脚。
校服裤脚缓缓上卷,红肿破皮的伤口便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“我不想你生气。”
“我不想跟你吵架,一点也不想……”
裴砚承眉心紧蹙,将她搂得更紧了些。
环在她身后的手指收拢,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隐隐泛着白-
回到华御景都,姚舒像个小尾巴一样安安静静地跟在裴砚承的身后,坐电梯上楼,步入玄关,走进客厅。
晚霞沉落,阳光下有细微的浮尘缓慢游移。
在大片的余晖中,裴砚承沉默片刻,将她搂进了怀里。
手掌盖在她的后脑勺,一下又一下地安抚。
很轻很轻,怕稍微一个用力就会惊扰了她。
“糯糯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