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终于遇见个人。
那个人永远义无反顾地朝他奔过来,任过程中摔倒多少次,她依旧朝他奔过来。
可他依旧怯懦如斯,任凭防线早已溃不成军,只小心翼翼留下两个字。
不用
她之前就知道被改掉,但是她直以为,对于裴忱而言,这件事,她后来喜怒哀乐,她伤心难过,或许没有那重要。
但所有现实点点告诉她,并不是那样。
裴忱静静听完,注视孟思维说话时纤颤睫毛,他眸中情绪似乎这缓缓积聚,最后凝成深不见底浓黑。
裴忱伸手抱住孟思维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在她头顶,再次极为酸涩地说。
青春时期那段拼命喜欢个人,不撞南墙不回头过往,被她当做段少女时期酸涩心事,结束,便深埋在心底。
或许以后偶尔会想起来,回想起曾经自己,只有释然地摇头笑,只是在心里再也掀不起什波澜。
她坦然到可以跟从前那个人合租。
重逢后,她以为他独自经过那些年,也跟其他所有天之骄子样,坦荡,骄傲,顺遂。
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,他切,好像都不是她以为那样子。
必须首先保护好自己。
孟思维拉住面露严肃低气压裴忱:“你想哪儿去。”
“不是工作弄,是刚刚……”孟思维还是坦白,“去打个人。”
裴忱:“打人?”
孟思维没有再说,缓缓看向裴忱。
孟思维忽然更想哭:“你干嘛又跟说对不起。”
“又不是你错。”
裴忱感受到孟思维鼻音,那刻,胸口酸胀绵延,疼痛顿入四肢百骸。
有人像她,从来不会怯于去往前追寻自己想要,坚定且勇敢,似乎从不在乎结果,
而也有人,看似冷漠而孤独,实则胆怯懦弱到极点。
孟思维想起同学录上那两个字。
她垂着头,动动喉咙,忽然带着丝哽咽:“裴忱,没有……突然就不要你。”
“也不知道……你在等。”
裴忱听到,对着孟思维低下头讷讷。
孟思维刚才去打那个改掉她同学录人。
多年过去,他眉宇间褪青涩稚气,面对她时神色皆是柔和,只有五官轮廓,依旧可见从前那个冷漠,孤独,抗拒,仿佛永远把自己封闭在整个世界之外少年模样。
那样少年似乎永远都不会心动,可是心动,便是生至死不渝。
孟思维记得自己那七年过得很好。
她读大学,恋爱,工作,买房,相亲。
像任何个普通人人生那样按部就班地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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