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望地闭闭眼,知道这应该是对他信任,于是深深呼口气,然后睁开眼睛,拿起浴球:“手抬累告诉,小心水。”
孟思维认真点点头:“嗯。”
这个澡洗很慢。
浴室里淅淅沥沥水声,狭小空间里充斥石榴味沐浴乳甜香。
孟思维看到裴忱没有直接用手碰她皮肤,而是拿着浴球,轻轻在她身上丝不苟地擦拭。除手腕和手,每个地方都洗。
他只能把目光焦点全部集中在孟思维脸上,她表情很纯粹,不掺杂点别情绪。
裴忱深深呼吸,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个字:“洗。”
孟思维笑下:“谢谢。”
裴忱把花洒高度调很低,细密而温和水柱喷出,他现在自己手上试好温度,没有看孟思维,对她说:“过来。”
孟思维双手举在耳朵旁边,投降样站过去。
裴忱愕然瞬,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别过眼,他看到洗手台上,被孟思维带进房间,整整齐齐叠着吊带和短裤。
孟思维静静地立着,对着裴忱仓皇别过视线。
她没想到裴忱会别开眼。
面对裴忱反应,孟思维忽然有些局促地揪揪手指,时间突然不知道是自己太不见外还是裴忱太见外。
好像是她不应该这做。
人品受到女朋友侮辱。
而且湿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孟思维知道自己直很有勇气。
比如说曾经义无反顾倒追喜欢人,为喜欢人考考不上大学,重逢后觉得既然还互相喜欢就不用纠结勇敢在起,又比如说遇到危险,能直接从二楼跳下去。
况且都二十世纪。
水柱淋在身上很舒服。
她头发白天已经洗过,此时在头顶扎个丸子头。
水柱她肩颈处暖暖淋下。
裴忱侧身对着孟思维问:“水凉吗?”
孟思维举着手臂在花洒水柱下转个圈:“不凉。”
然后裴忱还是不得不回身面对这个折磨场景。
她明明鼓起好多勇气才这样。
“……还洗吗?”孟思维瘪瘪唇,闷闷地问。
她都说是帮洗澡,他明明也都答应。
这不早该做好心里准备。
裴忱听出孟思维语气里低沉,艰难回头,在再次对上眼前画面时,他度有些绝望。
于是几分钟后,裴忱听见孟思维在背后跟他说:“好。”
他转身。
裴忱刚才注意到孟思维把他晾好收起来吊带和短裤拿进房间里,所以转身时,心里准备也与它们相关。
直到他面对眼前这幕。
坦率,赤诚,不带丝忸怩与掩饰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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