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发狂次数越来越多,平常时候就靠在墙上,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,嘴里念着些只有她自己能听懂内容。
然后某天早上,裴忱醒来,听见家里再也没有女人声音。
洗手间,女人靠墙坐在片血泊里,左手手腕划痕深到翻出狰狞皮肉。她脸上是死气苍白,唇角却轻轻上扬,表情甚至极为柔和,在最
于是在孩子察觉到她动作僵硬,嘴里塞满食物抬头看她时,她狠狠巴掌甩过去。
啃半包子掉在地上,沾满泥灰。
她掐住孩子瘦弱肩膀用力摇晃,掐着他,打着他,歇斯底里地朝他尖叫着,谩骂着,仿佛下秒就要把他掐死,
孩子被这幕吓得呆住,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包子掉出来,他张开嘴想要哭,女人用力地,死死捂住他口鼻。
她讨厌这哭声,她不要听到任何他发出来声音,她讨厌这个孩子。
裴忱从有记忆开始,就记得自己在跟母亲生活。
个敏感,多疑,,bao躁,神经质,经常会点小事而大吼大叫,变得歇斯底里女人。
女人没有朋友,所有亲戚也都跟她断绝来往,平常只能靠领着点社区补助金度日。
女人也试图出去找过工作,只是她经常在工作中失去控制,把滚烫茶水泼到食客身上上,偷拿客人钱包和首饰,被发现后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尖叫。
没有老板能够忍受得这样员工,女人被辞退,驱赶回家。
最后是邻居听到动静赶过来,救下女人手里已经满脸紫胀小孩
这样事,在裴忱成长过程中循环往复地发生过无数次。
只不过后来他早早地学会自己做饭,去捡些废品换钱买点吃,给自己做碗,给女人也做碗。
然后当餐桌上女人忽然发狂,用力把碗砸向他头,然而疯狂地捂着耳朵尖叫时,他不再掉眼泪,更不再哭出声,只是手捂住流血额角,安静蹲下身,表情麻木,用另只手捡起那些破碎瓷片。
这样日子大概持续到他八岁。
她回家后看到自己沉默,白皙,瘦小,正抬头仰望着她,用眼神跟她诉说饥饿儿子。
女人立马心疼地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不断亲吻,去买两个包子,告诉他快吃。
饿坏孩子吃狼吞虎咽,吞咽时会被噎住也不在乎,女人慈爱地看着儿子小脸,用手轻轻抚摸他头顶细软头发,像天下任何个普通母亲。
只是这样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,在某个瞬间,女人对着这张小脸,忽然变脸色。
她像是看到个什极为可怕怪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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