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全艳只是因为怕刁德才,孟思维微微放心,安慰:“别怕,是警察,带你走,又不会跟他说你去哪儿,他难道还敢说什?”
全艳望着孟思维眼睛,忽然哭腔:“不,他很厉害,他说他天不怕地不怕,他连人都杀过,他说如果要是再惹麻烦,他就,她就杀。”
孟思维听完这句后惊。
裴忱随之拧起眉。
“他什时候跟你说?”
“当然是真,”孟思维笑笑。
全艳面对着孟思维笑容,只是渐渐地,她眼中光暗淡下去。
全艳忽然摇头低声:“不去。”
孟思维惊讶:“为什不去”
全艳不开口。
等会儿,天空将近暮色时候,些住在城中村打工者才陆陆续续地回来。
包括全艳。
她呆愣愣地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孟思维。
孟思维冲全艳笑笑。
全艳想起在公安局里时候,低头轻声叫:“姐姐。”
职业敏感性让孟思维和裴忱异口同声地追问。
全艳泪眼看看两人。
上次从公安局回来,刁德才没有想到全艳竟然因为他少给八十块钱而报警,打全艳顿,把在警局受到“屈辱”全都发泄在全艳身上,然后指着全艳鼻子威胁说老子连人都杀过,你再惹麻烦,老子就杀你。
全艳说完自己遭遇,冲孟思维和裴忱摇头:“你们快走吧,他要回来。”
她话音
似乎又恢复他们开始在公安局办公室见面时沉默。
孟思维只好再次重复:“全艳,跟你说过,们会保护你,但是,你要说实话。”
“相信好不好?”
全艳听着孟思维语气沉默,最后,她抠着手指嗫嚅:“刁德才,他很厉害。”
“他是们村。”
跟孟思维预料样,即便在局里他们嘱咐过以后换个住所换个工作,但全艳依旧住在从前地方。
生活对于底层女孩来说极为艰难,她被带来到大城市打工,没有读过书,谁也不认识,长相是不符合年龄村土气,甚至从前都没有用过智能手机,她要寄钱回家养几个嗷嗷待哺弟妹,或许还要养活生病父母长辈,所以只能依附于个年近五十猥獕男人。
她身份证在刁德才手上,打零工工资被刁德才扣在手里大半当做给她找工作“介绍费”,她缺钱,缺钱到同意男人几十块钱次发生关系。
离刁德才,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座城市里还能去哪儿。
听到孟思维说给她找个月薪四千五百块还包吃住工作,全艳眼睛亮亮,不可置信地喃喃:“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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