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没余钱另外买房,宁可受点苦,也不愿意把宜清市
狭小空间里,林温背对着周礼,望着窗外昏暗小巷,想会儿,轻声讲述。
“小时候……爸是小学老师。
你记不记得现在住房子对面是所中学?几十年前那里是小学,爸当年就在那里教书。
后来妈妈意外怀孕有,爸为让妈安心养胎,就辞职搬回老家。”
林温母亲在有孕月后才知道自己意外怀上,在孕期前五个月,林温母亲身体状况非常糟糕。
周礼还搂着她束头发,黑色长发在他掌心跟着撩动。
他垂眸看着手心这缕仿佛有生命力发,问道:“你小时候什样?”
“……?”
周礼提问好像没头没尾,但林温下想到今晚发生切。
她最初装作完全不知情,后来听完故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周礼今晚心情不佳,脾性也有点故态萌发,最简单证明就是林温在他面前变得更“柔”,会对他察言观色,也不再明确划分楚河汉界。
林温有她尖刺,但她柔软始终比尖刺多。
他则跟她完全相反。
此刻在这辆车中,周礼变得心情平静,耐性也十足,擦拭动作不急不缓,像在打磨尊茶具。
茶有沉淀意味,绵长回甘,能让人静心。
林母原本就是高龄产妇,怀孕生产全是风险,加上她当时浑浑噩噩精神状况,头发大把脱落,吃东西靠硬塞,睡觉成煎熬,人急速消瘦,导致她孕后五个月还看不出大肚。
林父极其忧心,深思熟虑后他咬牙把工作辞,带着林母返回老家县城,重新考上县城小学语文老师。
他们在县城里有套小平房,这套房是林温爷爷奶奶留下。
房子大门进去先是厨房,再是客厅,最后是间卧室。卫生间在房子旁边,和隔壁邻居共用。
直筒型房屋结构历史悠久,平房位置偏僻,周边环境又差,原本他们把房子出租给外乡人,回来后他们把房收回,自己住进去。
直到这刻,她才终于想明白点——
其实当人还有愤怒时候,他就不是块坚不可摧石头。
所以寻常人需要,周礼也是需要。
林温真很少回忆从前。
眼前是面干净透明车玻璃,把外界黑暗和凌乱都隔绝。
“擦好吗……”林温等会儿,僵硬着后背问。
“没。”
“自己来吧。”话是这说,但林温还是不好直接转身。
“林温。”周礼无视林温话,忽然叫声她名字。
“嗯?”林温头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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