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绯看着他离开背影,掀开被子踩在地毯上,跑到露台边。
没几分钟,黎羡南身影出现在院子里。
他只是出个短差,没带行李,黑色长款毛呢风衣敞开怀,裁剪利落挺括轮廓,同样深色系西装和领带,颈间搭着薄薄深灰色围巾,露着点白衬衫规整领口,禁欲系天花板。
叶绯穿着睡衣踩在地毯上看他走在庭院水池青石板上,周围草坪覆着皑皑白雪,枯枝也被雪压得不堪重负,颤巍巍晃着。
这样萧瑟又纯白色冬天,他却是另种令人沦陷春色盎然。
“没事儿打什电话,忙工作呢。”黎羡南故意这回她句。
“忙工作不能打电话啊?”叶绯也故意顺着往下问。
“不能,”黎羡南笑,那笑跟蛊惑似,“绯绯能。”
“快走。”叶绯也笑起来,踢下被子,赶他,“快去吧,别晚飞机。”
“没良心,还赶人呢。”黎羡南俯身凑过来,非得再亲她下,叶绯顺着腾出来只手,摸摸他口袋。
初八时各个企业都要开始复工,黎羡南那天早起来,是要去港城签合同,有些东西推诿不开,也就是签个字露个面。
黎羡南是十点半飞机,早上七点起床,放轻动作,怕把叶绯给吵醒——
初五那天雪是真下太久,院子里积雪没人扫,堆厚厚层,下雪不冷,化雪冷,叶绯那两天在院子里不亦乐乎,堆两个雪人。
池水没结冰,池底有循环和保温系统,鱼还在里面游来游去。
隆冬天似乎也变得美妙起来。
他是远离人群冷冽冰凌,又是对她缱绻深情黎羡南。
黎羡南接着电话,好似有所察觉,又好似
黎羡南捉住她手腕,顺着带,“摸哪儿呢?”
“摸你有没有带烟盒!”
“啧,马上走,真狠心。”
闻言,叶绯从床上惊坐起,在他脸上亲下又跌回去,对他挥挥手告别。
黎羡南轻笑,不再闹她,手机响起来,黎羡南拿着手机接听,边应声边去拿大衣。
黎羡南去洗澡换衬衫和西裤,手肘搭着大衣随手放在椅子上,叶绯朦朦胧胧醒,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,问他,“黎羡南,你要走啦?”
“嗯,下午或者晚上就回来,这两天港城下雨,不知道会不会延迟。”
黎羡南扣上腕表,走到床边俯身,叶绯露着额头和眉眼,素素净净,她慢悠悠睁开眼,眼睛弯起来,黎羡南早有预料,伸手拂开她额边碎发,吻下她额心,“多睡会,有事给打电话。”
像关切和叮嘱。
“没事儿呢?”她在被子里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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