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蟹腿都被分成几指长,黎羡南那拿着工具剥,叶绯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,夹起截,沾沾带着姜末清醋,递到他嘴边,说句,“好辛苦哦。”
“那什辙儿呢,你这手可别干这活儿。”黎羡南笑着,剥最后截,沾醋递给她。
叶绯就笑起来,肉桂粉色毛衣有点宽松,露着天鹅颈白皙,因为吃饭缘故,头发扎个低马尾,那张脸很小,有点小碎发细细软软扫着脸颊。
她说什,黎羡南就凑过去听,末笑笑,那眼神是宠爱。
赵西政咬着烟,好像越是理智人,在某些时候就越是会走向失控。
“怎?”看着她盯着那截白嫩螃蟹腿肉发呆,黎羡南靠拢过来问她,以为她有什情绪。
赵西政是看在眼里。
但再也不多说话。
黎羡南是看着很好说话,对谁都很和气,其实并不是,赵西政知道黎羡南禁区在哪,顺着来就是。
只是有些时候真挺难探究。
羡南是会心疼地拉过来,让她去边坐着,然后非要亲自拿着那沓纸,亲自帮她翻着。
他鲜少有太忙时刻。
叶绯坐在觥筹交错饭局上,默默地吃着面前粥,刚才个西装革履人介绍,说是哪里海参和哪里黑鲍做鲜粥,专程送来让她尝尝。
黎羡南吃并不多,翘着二郎腿跟身边人偶尔接几句,说意兴阑珊,手里还剔着帝王蟹腿肉。
那好看双手。
这句话还真是说对。
黎羡南他妈也是这样。
赵西政觉得,自己又哪儿管得闲事呢,从上到下,都是烂摊子堆,他整天浪里来浪里去,也不过是麻痹自己少操闲心。
生在这样家庭和环境里,很多东西都身不由己。
他们这个圈子对女人态度素来是这样,钱和感情给个,前者就是送东西,包、车、房子,后者,短暂宠爱就是,再深
说玩玩?
谁能让黎羡南被差使?让他给倒水给剥虾还要亲自车接车送?
说认真?又不太应该。
赵西政抽着烟眯起眼看过去。
桌上人都不是很喜欢吃这些,看就知道专程为谁点,那进口黑鲍也是餐厅老板赶眼色上。
过几秒,白白嫩嫩蟹肉就被放在小碟子里,然后小碟子出现在叶绯面前。
叶绯无端想到那次在印厂,精致食盒里都是剥好蟹肉。
她就突然想起来头次时候,她只是说句,要是有不带壳螃蟹就好。
后来这些次,她吃到虾和蟹,都是他专程剥好给她。
——他大概是以为她不喜欢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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