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买被褥和电热毯,她东西也很少,麻溜收拾,房间有点寒酸,但也总归在偌大燕京城有席之地。
其实搬出来是迫不得已,不想宿舍关系因为她而不合,她需要钱,所以周末和平时有空就去做兼职,什都做,免不早睡早起,舍友浅眠,每次都故意摔东西摆脸色。
薛如意有几回跟舍友吵起来护着她,叶绯很难受,觉得都是自己问题,自己搬出去,或许能终止这僵硬宿舍关系。
燕京房价贵到要死,找到几个便宜,要远,要是违规格子间,哪天查准出事那种,绝望之际,看见槐三胡同口贴着租房告示,毛笔字写,说是四合院租间,就是赵老太这。
当时也以为是骗子,那天特意挑个周日白天过来,赵老太在院子里坐着喝茶,睨她眼,冷冷淡淡,说两千块钱不包水电,房间确实很寒碜。
终于磨蹭着来开门,八十多岁老太太,穿着厚厚羽绒服,花白短发,精干,但冷漠。
“不是说好五点到?都五点十五。”老太太开门又拄着拐杖回去。
“路上堵车。”
“下不为例。”老太拄着拐,停在院子中间,拿拐杖指着——
就是个很普通四合院,“口”字形进院,木头大门,五六平院子,铺着青灰色地砖。北面三间屋,正厅,两边二室是卧室,东西厢房分别是厨房和杂物间。
旁边那老太太拉着她说,“赵老太脾气差,儿女都不来往,租房子还是们劝她搭个伴,你多担待,赵老太人不坏,年轻时候也是读过书文化人。”
叶绯当时确实特别犹豫——房子太破,但好在是在市中心,离学校也只有二十来分钟路程,胡同里又几家菜馆,炒土豆丝,便宜实惠便捷,更何况才两千块,城中村远不说,个两三平卧室还得要四五千。
甚至还有那种地下地下室,又潮又冷又贵——主要是还租不上。
叶绯精打
“你在北面右手边那间屋,跟你说好,早上五点就起,晚上七点睡,你呢早回来,声音小点,严禁往家带人,客厅厨房都不许用,你就回来睡觉就成,白天你要是在家,也只许在你房间和院子里呆着,这厕所要是坏,你就去外面公厕,可不包你水电费,你得另外给。”
“行。”
叶绯答应,老太把钥匙递给她,“收拾收拾睡去吧。”
叶绯抿抿唇,老太太拄着拐杖回房间。
叶绯提着行李箱去右边开锁,房间里还真是空荡荡,没暖气,就床桌子,好歹铺着上世纪地砖,房间周正,还是老式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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